阿哥看着我满脸的无奈,只是无奈中又夹杂着些许心疼。阿哥曾说,凤凰族皆是痴情儿女,最容易被外族的花花心肠人骗了心。最先阿哥也很不看好我与紫昊,后来反而也妥协了。现如今我对紫昊总是频繁生气发怒,这让阿哥也揪了心。
阿哥看着我道:“阿妹,你如今的情绪倒是被那天族紫昊牵着走。”
我坐了起来抱着双膝,脸放在膝上,“这人界是万万去不得了。”
秦奉听后失声大笑,我继续说道,“秦奉的书卷也万万再看不得。”
听罢,秦奉看着我,眉眼一挑看似不乐意,“你自己动了儿女心思却还怪起别的来。”
阿哥眉眼紧蹙,眼神充满担忧之色:“天帝为人本就狡黠,那紫昊好歹是天帝的儿子,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实难捉摸。”
秦奉一挥袖,木案上多了些许酒坛子,秦奉双手一摊率先席地而坐。见我们都看着他,秦奉伸手指了指了木案上的酒坛子对阿哥说道:“她那事本就莫可名状,倒不如我们坐下来分析。”话说着,秦奉就已经倒上了酒,秦奉向来将事情看得清风云淡,“祖龙之事百转千回,我与蓝殿下也许久没把酒言欢了。”
阿哥点头竟也与秦奉喝起了酒,见此我也上前要端起酒盏,却被阿哥一拍手背。我吃痛顺势扔了酒盏后埋怨地看向阿哥,阿哥转动酒盏后只轻声问我“想喝”?我还未点头回答便见阿哥抬眸看着我道:“你可别借酒撒疯,那天帝也尚未离开,到时丢的可不仅仅是你的颜面。”
我一听有些来气,啪的拍在木案上,阿哥和秦奉一惊。秦奉刚要到嘴边的酒盏也慌忙落在木案上吃惊而又好奇地看着我,阿哥却慢突突地拿着酒盏一口口的小抿。
“阿哥你笑话我。”
“岂敢。”
阿哥说着竟然还用嘴吹了吹酒盏,像是在品茶。
“这酒还烫嘴么?”
阿哥这才尴尬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盏:“有么?”阿哥抬眸看了一眼秦奉,遂后又道,“哦~秦奉,今日这酒格外香浓,你饮前这么吹一吹再入口仿若七窍中尽带这酒香。”
秦奉茫然地看着阿哥,瞬间也似乎明白什么地跟着阿哥配合道:“秦奉试试。”秦奉也假意地吹了吹酒盏中的酒,然后又饮上一口酒,闭着眼品着酒香。好一会儿猛然睁开眼望着阿哥道,“确实确实,我本以为只有品茶时吹一吹方是精妙,原来饮酒吹一吹却更有意思,仿佛这酒都有了灵魂。”然后秦奉尴尬的大笑。
我见阿哥有意将我支走,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到了营帐时才听见阿哥虽是对秦奉说,但音量有些大看似是对我说的话道,“这儿女间的事倘若不当面问个清楚明白,憋在心中久而久之必成大患。人族者大都以为逃之避之躲之等之方是解决矛盾的好办法,却不知相互间有了猜嫌只会让矛盾恶化。都说争吵乃是交流之大忌,其实争吵往往也是解决矛盾的妙法。”
秦奉也随即说道,“许多好姻缘,都败在隐忍不发,闭口不谈。”
我知道阿哥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找紫昊问清楚原因。可我就是不愿意主动找他,这本来就是紫昊的不对,如若我先去问了可就显得我太过在意,挺伤颜面的。
我走出营帐,望了望阿爹他们谈事的营帐。他们应该还在商讨对策吧?
轻叹一声,我用脚玩着地上的石子,心里总是回响着阿哥的话。
却又想起紫昊与青禾来,那紫昊和青禾好歹也是从小长大的。虽说我与他是同门,却也不及他与青禾的相处。倘若不是天帝有求凤凰族,又哪有婚约一事,指不定青禾早早就嫁入了望舒宫里。
想他紫昊,也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在我毫不知情下就答应了青禾的要求,他若当时在意过我又怎么那样爽快的答应不说也不事先同我讲讲这事。我晴天霹雳的听到这种消息,又是从旁人嘴里听到的,自然心中不愉快。
我好歹是凤凰族神女,受人尊崇,竟然要我先放下颜面找他简直是荒唐。如若现在我就这样高看他,当真以后我们行了嫁娶之礼成了真夫妇的关系,那我该如何卑微一番。再说紫昊都同意了青禾的要求,也就说青禾即便是侧妃那也是紫昊的妻子,往后还得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
越想越气愤,我凤凰族向来一夫一妻,他紫昊竟然还想像人族男子那样坐享齐人之福,想要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真是荒唐。
阿哥也是男子,男子与男子只怕想法大都一致。
“凭什么要我主动问他?”瞬间发现脚下的石子也是令人厌恶的,我呸了一声后一脚踢得老远。
青禾那样厉害,你和青禾去败了祖龙,败了翼麾罢,要我们凤凰族作何?
但想想,祖龙族叫嚣天族,其实也主要是想针对凤凰族。
既然你们感触青禾大义灭亲,那就让青禾去呗。
正想着,见帐帘掀开后天帝与紫昊走了出来。紫昊抬眸见发现了我,天帝见罢一脸亲和地笑意对着紫昊说:“看来阿霓已候多时。”
紫昊点点头向我这边走来,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哼”了一声,紫昊见罢喊了声“阿霓”,我又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转身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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