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宁阙默默承受中万蛇的撕咬,声色不动,不断有着湿滑的摩擦从身上掠过,带来一抹抹冷汗,皮肉不可抑制的抖动。

静下心来的宁阙将宁印霜这事前前后后琢磨了一遍,越发后悔,自己实在太过冲动,自乱阵脚。

傅清妍岂是好相与的,一步步走入她设计的陷阱内,若自己保留丁点理智,从罗盘龙着手,也容易下手很多。

“阙儿,记住,关你五日,以示惩戒,若是再敢逃走,便是有违族规,便是二伯我,也帮不了你。”宁有道有些痛心疾首,好似很不满意宁阙的所作所为。

宁阙倒是无所谓,也不迟疑,说出了心声,“二伯,难道你真与傅清妍那臭娘们苟合,出卖家族利益?”

在他印象中,二伯虽然苛刻,可做事精明能干,心胸虽有些狭窄,容不得人,可不管怎么说,都是宁家自己人,又贵为一家之主,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去损害家族利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哼,岂有此理,目无尊长,家主行事岂是你能妄加评论。”身侧年人指责道。

宁阙倒是没怎么上心,傅清妍说五日,可还没出宁家大门,便被宁有道给堵了,又不给自己留有余地,关上五日,很可能是串通一气,事先商量好的,目的不言而喻。

“若是二伯想要天晶冰莲,我也无话可说,可有一点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要绑架霜儿,加以胁迫,难道这便是一家之主的风范吗?”宁阙怒发冲冠,狠厉的哼道。

旁边两人一愣,旋即猛然一震,想到宁阙刚从傅清妍那里出来,还闹出不小的动静,可看宁有道一副问心无愧,从容淡定的目光,狐疑的看向宁阙。

宁有道平心静气的道:“阙儿,世间一切纷扰,皆来自争权夺利,你若是想要权势,必将陷入其中。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可我看到的是你根本德性不够,性情毛燥多变,还得好好磨练一番。”

宁阙愣住了,深深的看向宁有道,突而大笑不止,“真是笑话,说得冠冕堂皇,全都是借口,你不过是为了天晶冰莲,与那婆娘狼狈为奸……”

宁有道面色依旧如春风横扫,“事无绝对,你若真想扛下宁家这担子,成为一家之主,也不是不可,可你这稚嫩的肩膀能扛得起吗?区区一个宁印霜便让你方寸大乱,一顶绿帽便让你失去理智,身为上位者,需宠辱不惊,泰山崩而不显于色,时时刻刻能够顾全大局,而不是为所欲为……”

宁阙不服气的哼道:“少在这说教,你与那婆娘苟合,陷害于我,还晓之以大义,真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必定将傅妖婆赶出宁家。”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面色风云变幻,一人忍不住开口道:“家主,难道你……”

宁有道没有理会身侧之人,反倒沉默了半响,唏嘘道:“既然你还不醒悟,二伯也无话可说,你想做,就去做吧,可别说二伯不帮你,倒要看看你小子能闯出个什么花样?”

“家主?”另外两人惊呼道,宁阙私自逃离禁闭,已然犯了族规,理应严惩,以儆效尤才对,可如今不予惩处,实在有失公正。

宁有道单手竖起,制止了两人欲说之词,依旧是心平气和道:“正所谓家有家法,族有族规,不可因你一人坏了规矩,你若想免去这层责罚,必须通过宁家古洞。”

两人这才释然,随即脸色大变,“家主?”

宁有道依旧是风平浪静。

宁阙想也不想,哼道:“那便多谢了。”

头戴高帽的高个男子严肃说道:“宁阙,不行,你不能去,这二十年来,去宁家古洞者不知凡几,可谁也未曾出来过,俱都横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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