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魏羡城激动地将徐言书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突兀的给徐言书来了一个大拥抱,笑骂道:“你这老家伙,可把我担心死了。”
徐言书回抱了一下魏羡城,嘴里反意识的的回了一句:“喂喂喂!老魏。我才三十又七好吗?一点都不老。”
“咳。”魏羡城闻言一噎,对着徐言书的脑门敲了一下,“还说不老,现在你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再不服老,也要服老喽。”
“岁月无痕。”徐言书笑了笑,“我刚回皇城不久,三个月一次的大朝议,便开始了。逞着三个月才举行一次的大朝议,我便顺脸溜回来,在众臣面前露了露脸。”
“你做的很对。”
魏羡城点了点头,“五国祭祀大典,将在南夏举行,所以,最近南夏风向因此颇为波动了几分。
陛下当政十七载,以铁腕手段震慑朝堂,这些年朝堂也得以在十七年前那场内乱后,得以平静稳定了下来、然十七年前,南夏那场内乱,带来了影响,实在太大。
险先将南夏开国延续二百载的盛世,终结在先帝的手上。”
“嘘。”徐言书捂住魏羡城的嘴,对着他挤眉瞪眼,小声呵斥道:“你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说这种找死的话来,忘了,你现在还是南夏四大世家之一的魏家家主,有开国皇帝的免死金券在手,找死还轮不到你。”
魏羡羡左右看了看,大殿内早已没人,其实,早在他朝徐言书靠近时,大殿内已经没有人了。
大臣早已走了走,附机奉命处理沈青业后续之事,亲自押送解了穴的沈青业,去了天牢。
说是压入死牢,其实一般在南夏犯下如此重罪的臣子,依惯例,是要将其押解至天牢收押,根据皇帝下达的处决命令,作出相应的惩决。
景帝身边不喜欢有太监宫女近身伺候,所以每次上朝,太监都是呦呵一两句皇帝临朝,众臣行礼的告仪后,便很快退下了。至于宫女,可能在景帝临朝时,或是赶来上朝的途中,充当一下背景板,便随着告仪完的太监一同退下。
所以,大殿内,除了上朝的大臣,坐在龙椅上的夏子渊,陛下身边的亲侍,附机,没有别的旁人在大殿内,也没有宵小使心机的太监在大殿外,偷听。
除非,他们是跟遍布在整个皇宫内的羽林卫过不去,挑战他们封口的权威,寻找活过第二天或者当天的可能性。
敢在皇宫偷听,那不是在找死吗?
以前也有某些大臣安插眼线进宫,试图探听宫中机密,结果人当天去,第二天尸体就扔在试图在宫中安插眼线的大臣门口,当天皇帝便下圣旨,虢夺了该大臣的职位,全家尽数充军,五服子弟二十年不得参加科举的诏令。
此举,当时在朝堂很是震动,朝中有几个大臣言此举不妥,被景帝一句话怼了回来。
众卿,莫不是忘了十七年前南夏那场内乱是怎么发生的?
几个为此说话的大臣闭嘴了。
魏羡城也就因此,多嘴了一两句,没想到就被徐言书怼回去。
“隔墙是没有耳,可这里是皇宫。”徐言书迷之微笑:“小心陛下听了,扒了你的皮,封了你的嘴皮子。”
魏羡城:“········”他怎么觉得陛下更想封了你的嘴皮子?当着朝中大臣以及皇帝的面,自称老子,徐言书,你的这张嘴,也特能耐的紧。
“有话还是边走边说吧。”徐言书道:“陛下还有事在御书房传唤我们。”
“好。”魏羡城点了点头。
········
去往御书房的途中。
“一路上一定十分艰险吧?”魏羡城边走边担忧的问,脸上一片的肃然,“早在两个多以前,你在顾州遇刺的消息便传回了皇城。当时,皇城风向因你在顾州遇刺一事一动再动,陛下恰好当时不在皇城,也朝中诸事,暂由大皇子夏云羲、二皇子夏云霆代理。”
“然后呢?”徐言书同魏羡城一起走着,问道。
“在大皇子夏云羲、二皇子夏云霆拜访了一些大臣后,皇城波动的风向暂平了下来。大皇子和二皇子去的第一家,便是王坤的府中。”魏羡城说到此,脸上一笑:“王坤这人有狼子野心,朝中众臣皆知,可他这人极好面子,爱摆着为臣的本分架子。纵然心里再不舒服,面上的礼,还是要做足。”
徐言书听到这里,顿时笑骂王坤道:“这叫什么?当了妓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你形容得很恰当。”魏羡城点了点头,认同道。
徐言书笑了:“老魏,王坤和你同样身为南夏四大世家之一的家主,你这样说他好吗?”
魏羡城看了徐言书一眼,伸手又敲了一下徐言书的脑门,笑骂道:“我这样说,你不是听得欢喜得很啊。还有。我和王坤同门不同路,南夏四大世家在南夏已经很显眼了,我觉得我这个户部尚书当得挺好的。整天可以和钱打交道,日子都舒服得过都过不来,想那些没根系的东西,做什么。”
徐言书又笑了,“老魏,你这人还真是钻到钱眼肚子里去了。”
“不过,你这样也挺好。”徐言书凑到魏羡城耳畔。小声说了一句,只有魏羡城一人听到:“即使将来陛下要撤下南夏四大世家,老魏,你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你这样的心态,陛下绝对很放心你继续在户部呆着。”
魏羡城听了,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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