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傅青云早早地来到太医院,吉平给他安排了抄写病例的工作,傅青云从吉平的办公室退出来,心中暗道:还以为是什么有挑战性的工作,没想到却是这种最普通的体力劳动。
“算了,可能每个人大夫都要做这种事情吧。”傅青云自我安慰道,嘴里轻声重复着路线,向档案室走去,“左转,右转,第三间。”
来到档案室门前,傅青云抬起头,看着门框上的标识,确认无误之后推门进入房间。
一个灰白头发的老者,正站在窗口看书简,听到有人进门,向傅青云的方向看来。
傅青云在进门第一时间,并没有发现他,反手关门以后,听到老者的声音不由吓了一跳。
“大夫,你好。”老者问候道。
“啊!”傅青云的心脏差点被对方这声招呼吓得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定睛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灰布灰袍的老者,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
“大夫,你好。”老者再次客气招呼道。
“你好,大夫。我不知道屋里有人,所以并没有敲门。”傅青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关系,档案室是公共场合,大家可以顺便出入。”老者慈祥地说道。
“是啊,我并不知道。”傅青云点头说道。
“你是新来的吧?”老者问道。
“嗯,我是昨天新来的。太医令……”傅青云向老者解释道,刚提到太医令三个字,就被老者打断。
“嗯,我知道了。是太医令让你来抄写病例的,对吗?”老者反问道。
“对,就是这样。”傅青云答道。
“左边一排是文官的病例,中间一排是武官的病例,右边一排是文武官员家眷的病例。”老者指点道。
“奇怪,为什么要把官员和家眷的病例分开?”傅青云自言自语道。
“当然是因为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即使是夫人,也不能与官员本人平起平坐。”老者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听力似乎非常好,直接解释了傅青云的疑惑。
“嗯,嗯。老伯,我还有一个问题,”傅青云见对方这么热心,便大胆地向他提问道,“这里都是大臣的病例,那皇家的病例在哪里?”
“你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公然谈论皇家的病例。”老者斥责道,虽然是训斥,但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严厉,口气中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赞许。
“不不,我只是一时好奇,如果有什么不便的话,请当我没有问过。”傅青云知道对方并非恐吓自己,连忙改口道。
“你不必担心,这件事追究起来,我也要担责任。”老者表明自己的立场,微笑着说道。
“嗯?对不起,我不该胡言乱语。”傅青云惭愧地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以后不要这么直白就好。其实,在这个档案室的某处,就隐藏着你想寻找的东西。”老者微笑着说道,目光瞥向两个角落里两个精致的小柜子,柜子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上锁的?”傅青云望着老者,失望地说道。
老者微微一笑,看向门口的一面墙上,正挂着一串钥匙。
“莫非就是这串钥匙?”傅青云惊喜地问道,心中暗道:钥匙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上锁的意义何在。
“对了,我记得管理仓库的孙大夫,说最近进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我去看看自己申请的药材回来了吗?”老者自言自语地大声说道,自顾自地开门离开了。
傅青云两眼放光,恭敬地目送着老者离开,在门扇关上的第一时间冲向了钥匙。
洛阳城裴府内,二月初五,众人一早上线在大厅集合。
包打听来到大厅,就看到大壮和紫衣已经到了。
“包打听,榴莲那家伙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大壮见到他,直接开口问道。
“我也没很久见过他了,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三天以前?”包打听答道。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大壮皱着眉头问道。
“他只是说去太医院做些日常任务,具体细节并没有跟我说。”包打听随意地答道。
“究竟是什么日常任务?连续三天见不到人。”大壮疑惑地说道。
“原来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关心他?”包打听打趣道。
“谁关心他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大壮辩解道。
“是啊,我也很奇怪?昨天我还打算去太医院看看,不过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包打听如实答道。
“怎么还有你进不去的地方?”大壮坏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飞贼,进不去有什么稀奇?”包打听反问道。
“是,是。我的意思是,你后来没有想什么办法混进去?”大壮问道。
“那里守卫挺尽职的,我也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包打听遗憾地说道。
“那好吧,我们就先不管他了。对了,你今天召集大家要干什么?”大壮好奇问道。
“是这样的,我接到消息,三月份黄巾贼就要开始起义了,现在有一名太平道的信徒名叫唐周,他要将太平道起义的事情告发,我们需要保护他平安进入洛阳城。”包打听解释道。
“什么?原来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大壮生气地问道。
“你别忘了,太平道是要聚众造反,他这种行为叫做大义灭亲。”包打听纠正道。
“我不管,反正我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壮反唇相讥道。
“谁也没让你跟他做朋友,我们的目的就是暗中保护他,让他能够平安到底洛阳城,将太平道起义的事情向朝廷顺利告发,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削弱太平道的势力。”包打听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包打听,你不用跟他解释这么清楚,他根本就不明白你的苦心。”紫衣白了大壮一眼,向包打听说道。
“紫衣,我明白包打听的意思,他不就是想让朝廷趁着太平道准备不充分的时候,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嘛。”大壮傲娇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干嘛还要让包打听给你解释?”紫衣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这些话并不是我想明白的,现在线下交流区因为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我只是想听包打听说,咱们到底站在哪一边。”大壮坏笑着说道。
“我们自然是帮助朝廷的,这还用说?”紫衣没好气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你难道忘了麻雀军团了吗?”
“说的也是。”大壮回想起与麻雀军团的过节,不禁心中暗道:看来我们早就是朝廷这边的了。
“大壮,你是说现在关于唐周的事情,现在交流区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包打听好奇地问道。
“咦,你不知道吗?包打听,你可真不算是一位合格的军师,这种事情还要我来告诉你。”大壮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地奚落包打听一番。
“我可不像你一样,有大把的闲工夫去那种地方,欣赏这种口水战。”包打听轻蔑地说道。
“是吗?我觉得你有时间也应该去看看,他们吵起架来特别有意思。”大壮微笑着说道。
“我没兴趣。”包打听不屑地说道,“请问大壮军师,你在那里听了他们的唇枪舌战,知不知道目前唐周身在何处?”
“我哪里知道,他们只是在讨论到底该不该帮这个庄周完成告密。”大壮撇撇嘴说道。
“哼,我就知道。”包打听冷哼了一声,白了大壮一眼,说道。
“我觉得搞清楚这个问题很关键啊。”大壮苍白无力地辩解道。
“好了,好了。那请问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包打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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