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两个字,仿佛是戳到了那人的痛楚,他语气陡然变厉。
“我荝剌平生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你还连说了两遍,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下场?”
说的同时,自称荝剌的此人面露凶相,身体试图朝林安靠近,不过在达到某个极限后,双手上捆住的锁链困住他,令他不得寸进。
林安见此一幕,丝毫不在乎荝剌的威胁,淡淡说:“我本来是没想要搭理你的,是你在骚话连篇。你心情不好,殊不知我心情也不怎样。你现在最好不要烦我,否则我要打爆你的头。”
“哈哈哈,大言不惭,居然有人敢说打爆我的头这种狂妄之话。你知道为何我行刺皇上,却能安然无恙吗?”荝剌嘲弄一阵,忽然问道。
“为何?”林安问。按理说行刺皇上这是大罪,凌迟处死也是极为正常,而荝剌却能活在现在,实在有些反常。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杀我,因为他们知道杀害我后,契丹对唐国就再无留情余地。李从珂想留着我作为威胁契丹的筹码。”荝剌说起这个,狂妄大笑。
林安瞄了他一眼,“这么说来,你倒是一个人物了?”
“不错,我乃是契丹国第一高手,荝剌。”
林安眉头一皱,念叨他的名字:“侧拉?什么玩意?整个契丹我只认识耶律阿保机。”
“大胆,竟敢直呼先皇名讳。”荝剌怒吼。
林安极尽嘲讽之能事,继续说道:“亏你还是什么高手哈,有高手像你这种鬼样子吗?不男不女,狼狈不堪,叫花子还算贴切。千万不要玷污高手这两个字。”
“啊……你个混蛋我非杀了你不可。”
“就你目前的处境,说这大话也不害怕闪了舌头?你既然是堂堂契丹第一高手,现在却双手受缚,绑在地牢,你不觉得可笑吗?”
“要不是我身中埋伏,谁能治得了我?那该死的零零发,待我出去非宰了他不可。”
“听你语气,中了埋伏也能成为理由?先不论你是否能从天牢出去,即便你能出去,第一次就中计,你确定第二次就能够躲过?”林安挑眼轻蔑道。
荝剌张大嘴巴,露出牙齿,朝林安狞吼一声,张牙舞爪道:“啊……欺人太甚,油腔滑调的臭小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林安。”
“林安,好,我记住你了。”
“记住也没有用,咱们很快就见不到了。”
“刚刚见你四处寻找,莫非是想要从这儿逃出去?不要异想天开。从这儿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就难如登天了。你看到我头顶那个通风口了吗?我们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里。”
林安自然知道这一点,笑着说:“我并没有想要从这儿出去,我说的是光明正大的出去。”
“凡是进入天牢者,都是十恶大罪,从未见过有出去的,你的罪名是什么?”
“我没有罪名,我是被冤枉的。”
“哈哈哈,”荝剌终于逮到林安的弱点,肆无忌惮地嘲讽,“我见过进来的天牢之人,每一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但偏偏最后结果都秋后问斩,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死不承认就能获得一线生机,奢望皇帝会网开一面,到最后关头还有这种幻想,那种可怜样,简直看都不愿看,想必你到最后也会是那副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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