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娘此话是何意?”苏三皱眉问道。

苏老大懒懒地走着,道:“我怎么知道,你乖乖听了便是。”

苏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苏二看他一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样子,笑出声来:“大哥,你这说的可就是风凉话了,老三头次春心萌动,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

苏老大道:“那还能如何?老三要是敢使什么手段,爹头一个就得切了他。”

苏三看着两位兄长愤愤道:“我又不是要对表妹做什么,只是好奇她的来历罢了。”

苏二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就爹那个臭性子,京里哪家的闺秀值得他这般恭恭敬敬?”

两人咬耳朵许久,也未得结论。

一旁的苏老大突然道:“许是与水患有关。”

两人转头看他,苏老大无奈地耸耸肩:“不然还能是什么,自打那位晚池姑娘来了后,爹就日日早出晚归折腾水患一案,如此想来,也不是不可能。”

“可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同政事扯上关系?”苏三提出疑问。

苏老大无所谓道:“谁知道呢,总不会是珏公主亲自来了吧。”

“主子,姜家行动了。”十五将手中的纸条呈给晏珏。

晏珏接过,看了几眼,随手打开灯罩,将纸条放在了烛焰上,静静地看着它燃烧殆尽。

她轻叹道:“演戏真难,总算是有些收效。”

假意让人以为魏家和苏家即将联姻,纵是丝毫无损的姜家也不得不小心提防,更何况姜家现已元气大伤,姜太守自知京中的大树已倒,京城来的钦差不会给自己脸面,本就惴惴不安。

京里的几位官员如何倒了他心中如明镜般,贪污赈灾款,按大晏律例,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连他的靠山都倒了,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太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虽说大头被京里的几人拿了,可他也不是没有享到好处,他千方百计瞒住了苏世禀,没想到还是被人捅了出去,一条暗线都被连根拔起,他一个小小喽啰怎么能不被牵连?

姜太守恨极了那背后泄密之人,日日心急如焚,只觉自己在府中坐着等死,他在京里的故旧已漏了口风,来的不是个善茬子,此番只怕难以善了。

姜太守惶惶终日,连京里的故友也一同恨上了,那些人以往想方设法要从岳州拔毛,现在火方有烧起的迹象,竟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一般,视他的求救如无物。

若只是如此,尚不是死地,侥幸之下兴许还能苟全性命,他在别处亦置了好些产业,届时做个安乐翁也不错。

可就在这当口,素来与自己不合的苏刺史和魏都尉却结成秦晋之好,他心中慌乱,越发急躁,苏魏都与他不合,他也没少打压过两家,现在突然摒弃前嫌联姻,岂不就是明晃晃地表示要合伙把他往死里整吗?

他想方设法在钦差来之前找路子,可忙中难免会出错,如此以来,正好给了晏珏等人可趁之机。

晏珏道:“早死早了事。”

十五沉默不言,瘦削的身形逐渐隐在黑暗的角落中。

魏都尉放下长枪,走出演武场。他的庶长子魏迟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神情尽是孺慕敬佩。

迎面魏夫人向这边走来,魏迟余光瞥见,悄悄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老爷!”魏夫人娇笑道,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网

魏都尉淡淡地应了声。

魏迟拱手行礼:“母亲。”

魏夫人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魏都尉道:“老爷,妾身有要事要同您说,闲杂人等还是先下去吧?”

魏都尉严厉地瞥了眼魏夫人,惊得她心下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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