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先生,请问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陆锡元望着身前这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没有他这个年纪常见的秃顶和啤酒肚,名贵的阿斯麦手工定制西装,手腕上是难得一见的古董手表,面上还带着一架复古风格的金丝边眼睛,发丝整整齐齐地梳理到一边。
“就合作关系。”撒宁抬起头,他有很深的抬头纹,一抬头仿佛像是陷进了阴影之中,但是却并不影响他的气质,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他拖慢了语气,镇定自若地说。
“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方便详细说一下吗?”陆锡元再次问道,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撒宁,强逼着和他对视。
“不好意思,这涉及到一些商业机密,我不能随意泄露。”撒宁静静地看着陆锡元几秒,随后轻声笑着回答道。
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陆锡元不问,撒宁也不答。
“那好,案发当天你是什么时候到的阿尔法实验室?”陆锡元状似随手翻了一下桌面上的报告,但他一双炯炯的眼睛瞥了一眼撒宁。
“实验室不都是有装监控吗?”撒宁嗤笑了一声,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撒先生,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涉及商业机密吧!”陆锡元声音不自主地拔高。
“好吧!29年的3月7日的16时55分,我来到了实验室,因为我有甄先生授予的权限,所以很容易就进入了实验室。我刚进门的时候,方助理刚好回自己的房门,我们两还对视了一眼。”撒宁耸了耸肩,回忆了一下当天的过程,然后说道。
“16点55分?”陆锡元皱了皱眉头,“你这么确定吗?”
“这位警官!”撒宁晃了晃手腕上的古董表,“身为一个严谨的大学教授,我可是对自己的时间规划的很仔细的。要不是当天路上堵车,我应该是像以往一样四点钟准时到达实验室的。”、
“哦?”陆锡元比对着手头上的几份笔录皱了皱眉头。
一下子,气氛凝重的审讯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联邦2029年2月28日,华安新刊杂志社江城分部。
旧式挂钟的秒针走走停停带着沉重的机械音,下方烟雾缭绕的正是社里新买的增湿器,主编大人说是为了增加房间里的湿气,保持各位职员的身体机能,但是谁都清楚他隔三差五地抱怨着江城天气干燥,都损伤他的皮肤了。于是在这个季度的预算刚批下来,就立马假公济私的买上了一台价格不菲的增湿器。不过似乎还真挺有用的,江城名字里虽然带着三点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北方地带,平日里也的确是比较干燥的。
此举可谓是“深”得民心,再加上之后的各位职员马屁连天,哄得这位爷高兴了半天,竟一下子给大伙儿放了小半个月的假期。这倒不是这位大爷宅心仁厚,实在是平日里加班加点,眼下还未到三月,他们江城分部的半年旗舰刊都已经敲好初稿了。这位虽说看上去娘里娘气的,但是做事说话却又带着一股子爷们儿气,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到也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
“做事就认认真真地做,要玩咱就痛痛快快地玩!”这是这位大爷常爱挂在嘴边的话,手底下的职工们也就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照着这句话做事,倒也安心愉快,没闹出过什么多大的矛盾。
华安新刊杂志虽说不是业界龙头,但也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虽说名字听上去正儿八经地,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娱乐杂志,关注的往往都是什么明星八卦,星座血型之流,而在这一众无趣专栏中,何厉宇负责的还是最为偏门的灵异悬疑专栏,似乎是对这个专栏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一般,每次这位陈主编交代任务都像是赶苍蝇似的,也没多要求有多高的稿子质量。不过何厉宇也乐得清闲,他苦心孤诣回到这座城市,可不是为了做一名小小的娱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也不知道你小子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总部今年还特意从实习生转正的名额划了一个给你们这灵异专栏!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最近刊登了几篇还算能入眼的短篇小说嘛!负责那些个bby,小鲜肉的八卦版块才是咱们的主要收入来源!”陈主编一张嘴叨叨叨个不停,双手环抱胸前,骄傲地如同一只花孔雀,瞪大着鼻子看人,“何厉宇!你现在手底下也有个打杂的了,不给灵异版块多整点人气出来!看你怎么交代!哼!”
陈主编气势汹汹地说了一长串,末尾还着重似的猛哼一声,一甩他那条黑白相间地围巾,扭着腰肢华丽丽地走了,留下一个面无表情地实习生和何厉宇在这大眼瞪小眼地互看。
“咳咳!”三秒过后,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地何厉宇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哈哈哈哈!那个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何厉宇,你呢?”
“陆舟。”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呦呵,这实习生还挺有个性!何厉宇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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