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码头。
“哎,卜一,我还是觉得你没必要非坑赌场,是吧?虽然人家不差这点钱,但老在一个和尚头上拔头发也不太合适,是吧?要不这样,赌场那种地方肯定有坏人的,你挑几个有反派气质的,坑他们,好不好?就当替天行道了,这样还能在花小烛那儿留个好印象,是吧?你老是只坑赌场的话,回头人家把你拉黑名单彻底不让你去玩儿了,那不是亏了嘛?”
徐一千絮絮叨叨的帮卜一分析着,卜一看着远处海面上正在朝他们赶来的那艘船,平静的说:“这么多想法,你不如干脆跟我们一起去得了,算你是军师,赢了钱给你开工资。”
“不,说了不去就不去!”徐一千拒绝的依旧干脆。
游艇靠近,对接完毕,卜一带着一大三小四个口罩男,一起登上了船。
挥手告别,看着游艇消失在海平面,徐一千忽然感到了一丝孤独。
自从回到人间,这还是卜一第一次距离自己如此远,远到让他有些不安。
“溜达会儿再回去吧…也好久没这么清闲过了…”
自言自语着,徐一千在海边散起了步,眼睛不自觉的一遍又一遍看向远处海平线。
方舟号上。
花小烛正坐在黄仙儿对面,二人中间隔着一张长条形赌桌,赌桌周围或坐或站着一大圈看客,把整张赌桌包围的水泄不通。
花小烛并不是什么赌博天才,甚至可以说,完全属于业余水平。
他要和黄仙儿赌,自然也不是想要赢对方,她只是认为自己在观察力方面很有些天分,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仔细观察对方,找出破绽。
毕竟她曾经确实看穿过场子里几个自家高手的‘手艺’,连父亲都夸她有点天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点‘天分’,今天能不能派上用场。
胖头蛇终于不四处乱晃了,自从花小烛出现,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这位绝色美女,此刻更是站在黄仙儿身边死死的盯着花小烛,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
黄仙儿的神情依旧嚣张,此刻甚至多了一丝今天别人在刚见到他时的那种戏虐。
毕竟在他眼里,面前这个陌生美女完全算是主动送上门来被他耍的。
看客当中自然有不少人知道花小烛的身份,给黄仙儿做向导的小刘也是知道的,但是基于某种邪恶心态,所有人都没告诉黄仙儿,这位突然出现的冷艳美女到底是谁。
花小烛选的是一种很简单而且很常见的玩法,她管这种玩法叫‘比三张’。
规则很简单,荷官负责给每位玩家轮番各发三张牌,发出时牌全扣在桌上,玩家自己决定是否看属于自己的那三张牌。
看的话,赔率低一些,不看的话,赔率高一些,具体比例由玩家商议决定,没有一定之规。
接着便是各凭本事或胆识选择是否加码,加码结束,便是最后一个环节,亮牌,比大小,综合对比牌面的排列组合,谁的牌大谁就算赢。
之所以选择这种玩法,一是因为规则简单,二则是因为,按规矩,这种玩法玩家是接触不到洗牌发牌等预先流程的,出千的可能性很低。
甚至可以说,除了提前买通荷官帮忙出千外,基本没有作弊的可能。
“发牌。”花小烛冷声道。
甲板上。
卜一一行人终于抵达方舟号,和黄仙儿等人不同,卜一他们对方舟号的恢弘大气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卜一之前就来过这里,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燧鸟在异界时,见过太多比这船大的多的巨型妖怪,此刻同样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至于那三个孩子,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但自从逃出孤儿院后,这种类似的震撼接触的多了,也就没感觉了。
比如巨大的汽车,天上的飞机,巨大的楼房,巨大的城市,还有今天这艘巨大的船。
他们仨上船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寻找可以躲藏的角落,以及最方便跳海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麻烦先帮我安排一个三人套间。”卜一吩咐一声,服务员说了声“是”,带着一行人进了船舱。
定好房间,卜一让燧鸟四人先在房间里休息,他独自去了自助餐厅。
现在虽然距离午饭时间还早,但卜一却很清楚,徐父这会儿十有八九已经喝上了。
果然,顾客稀稀拉拉的餐厅里,卜一一眼就看到了徐父。
整个餐厅,其他人都坐在靠墙位置,只有徐父两口子大剌剌的坐在餐厅正中央,这还不算,已经醉眼朦胧的徐父还用最大音量刷着手机小视频。周围食客不时朝他投去厌恶的目光,每当这些目光和拘谨的徐母视线接触,徐母都会歉意的冲对方弓弓身子。
卜一掏出手机,远远的给徐父拍了张照片。端详着照片上徐父的丑态,卜一想了想,删掉照片,收起了手机。
一桌食客实在受不了徐父手机的噪音了,让服务员去帮忙沟通一下。早已忍耐多时的服务员走到徐父身边,恭敬的劝他把手机声音调小一点,不要影响到其他食客。
徐父一拍桌子刚想发作,忽见不远处两个安保人员正盯着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神中透露着很直白的含义。
徐父轻哼一声,关掉手机小声嘟囔道:“哼,等老子把这船搞到手,就把你们一个两个都炒了!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徐母一脸为难,她越来越后悔这趟邮轮之旅了。
眼看徐母唯唯诺诺的样子,徐父气不打一处来的嚷道:“赶紧倒酒啊!有没有点眼力劲儿?!”
徐母哀叹一声,起身倒酒。
卜一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回了客房。
这客房的配置很齐备,两张标准单人床,一张双人大床,三个孩子打着滚住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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