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什么魔鬼。
放假的第一天早晨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人起床学习。
谢景从床上坐起来咬牙道:“小未婚妻你这也太急着过门了吧。”
“是啊都是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奋斗。”沈晏清努力憋笑“行了开玩笑的醒了没有?”
谢景有气无力地又摔回床上,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两分钟之前我还在做梦。”
半醒未醒的小奶音听得沈晏清心里有点痒:“梦到什么了?”
谢景随口胡编乱造:“梦见下次考试我是第一然后你再旁边痛哭流涕要和我在一起。”
沈晏清配合道:“然后呢?”
“然后我残忍的拒绝了你。”
沈晏清轻笑了两声从手机里传来谢景的耳朵有点痒。
谢景一般这么说都是在开玩笑,沈晏清也不生气顺着他往下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拒绝。”
“唉。”谢景遗憾的叹了口气“也是,算了长得也不赖,后来想了想,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行吧快起床。”沈晏清不陪他闹了正色道“咱们一起出去写作业。”
搞半天还是来催学习的。
谢景有点绝望。
谢景:“沈晏清同志,请允许我提醒你,这是我们分开的第一天,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好听。”
沈晏清从善如流:“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说的特别认真,谢景甚至听出了一种抑扬顿挫的感觉。
总之就是特别受用。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说道:“马上就来。”
“不用着急,我去你楼下接你。”沈晏清道,“记得把昨天老张发的卷子带上。”
谢景毫不留情地把电话挂了。
真是不屈不挠。
谢景现在怀疑沈晏清是老张请的拖儿,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学习学习。
唉,不还是担心过不了门吗。
谢景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真是拿他没办法。
两分钟以后,被谢景扔到一边的手机又响了。
谢景一直手伸进袖子里,低头一看,是宁浩远打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宁浩远这时候找他有什么事。
宁浩远一放假不摸游戏就手痒,还被他爹锁在家里关禁闭,就等着谢景把他捞出来了。
谢景把手机拿起来,没等宁浩远开口,直接说道:“没空,忙着呢,你自己玩去吧。”
宁浩远欲哭无泪:“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谢景反问:“还能有什么事?”
宁浩远信心满满、苦苦哀求:“景儿!救救孩子吧,这可是我最关键的时候,就差一点点。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最后一场了,只要赢了这一场,季度优胜帮会就是我们的了。”
谢景皱眉,将信将疑:“我怎么感觉你每个月都很关键。”
宁浩远讪讪道:“那不是最重要的都安排在放假,才能发挥出我真正的实力。”
谢景:“捞你可以,陪狱不行,出来了你自己自身自灭吧。”
宁浩远一咬牙,心道可以,还没开口,就听见谢景继续说到。
“我等下和沈晏清有约了。”
宁浩远:“”
不是很想听到下一句。
谢景把宁浩远的电话挂了,钻进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晏清发过来的消息。
“早餐吃什么?给你带饭。”
可以。
常规操作。
谢景立马回道:“煎饼果子,加两个肠,两个鸡蛋。”
沈晏清:“行。”
然后谢景又给宁浩远他家打了个电话,把宁浩远从监狱里放了出来,让他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谢景下楼的时候,沈晏清刚好骑着他的破二八过来。
有些年头的自行车晃晃悠悠,踩着减速带,开进了酒店门口的小广场。
车把上的铃是好的,被沈晏清拨弄的“叮铃叮铃”响,他用脚作刹,长腿一撑,稳稳地停在谢景勉强,扭过头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小神仙。”
冬天的阳光是温暖的,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的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暖意。
把手上还挂着俩塑料袋,袋子上还凝结着水汽。
走近了还能闻到煎饼的香气。
沈晏清知道谢景不在家。
昨天晚上的时候,沈晏清就给谢景打过电话问他在哪里。
谢景和家里关系紧张他知道,并且深有体会。
沈晏清还在京市的时候,曾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回家。
但是他的谢景不一样。
谢景是因为家里有人不愿意回家,沈晏清是因为家里没人不回家。
不太一样,又很一样。
知道谢景不回家,所以要问清楚他周末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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