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的尸体已经被下人们抬了出来,上官泣血命人以细线将冯六帮主的胸口缝合,吩咐下人在家中选择一口上好的棺木收容冯六的尸体,将他葬在了泣血山庄外的一片林中,这林子春天的时候会开桃花,将他葬在这里,也算对他挺不错的了,铁树帮已经被九龙会灭了,所以他也没有留下什么弟子,妻儿,没有人为他带孝,所幸他在江湖上还结交了不少的朋友,他的群豪出于礼数也都在他墓碑前磕头行礼,以表哀思。

但也有不少后辈觉得奇怪,有几个私下悄悄议论道:“泣血山庄怎么存了那么多的棺木?难道上官庄主做的是棺材铺生意?”

“你傻了吗?这泣血山庄与外界隔绝,所以什么东西都要备存好。”……

上官泣血将冯六的后事处理好之后又邀请萧残阳、李玉书、撒合烈·达及、周旭照、黄山双雄一块吃午饭。

餐桌上摆着不少的珍馐美食,用桃木烧制的烤鸭,吐鲁番运来的葡萄美酒、还有杏仁豆腐、椒末羊肉、笋鸡脯、烧芦花猪、糟鹅掌、烩通印子鱼,香味扑鼻,虽然他们上午才见到一件恐怖、恶心的血案,但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没什么好顾忌,在意的,还是照常吃喝。

余人山饮了面前的一杯葡萄美酒道:“我看冯六的死有些蹊跷。”

吴仁海道:“肯定有蹊跷啊,好好的一个人心脏被人拿走了。”

余人山道:“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李玉书道:“我看庄主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透露,似乎有什么顾忌。”

众人都转头望向上官泣血,上官泣血干咳了一声随后说到:“确实是这样,我说出来帕引起恐慌所以才没有说。”

“难道庄主知道冯六为什么死的那么奇怪?”

上官泣血道:“我听家父曾经讲过,那血袍老祖在西藏时便修行了一种邪术,其中有一法门便是需要取走人心修炼的。”

周旭照奇道:“哦?世上还有这种邪术?我怎么全然没有听说过呢?”

上官泣血道:“这好像是一种叫什么诛的邪术,久已失传,血袍老祖无意之中得到,听闻依法修行可得长生。”

“长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古代秦皇汉武也修炼长生之处,也不见有什么效果,怎么还有人相信这种事情呢?”

“古往今来虽然没人能实现,但还是有人深信不疑,血袍老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了。”

“那冯六莫非就是被修习此法的人所杀?难道血袍老祖当年没有死吗?”

“血袍老祖当年确实已经死了,尸体就被埋在庄内的一棵树下。”

萧残阳一听便问道:“树的旁边是不是有一口枯井。”

“哦?萧兄去过那个地方吗?”

萧残阳点了点头,上官泣血继续道:“今天见到冯六的尸体,我便想到了邪术这一节,只是没有说出来,因为相信鬼神的人实在是不少,说出来只怕会引起恐慌。”

“有理,但那个血袍老祖是不是留下了什么传人?”

“这个就不太知道了,反正这件事有些蹊跷。”

这时门外面又进来了一个白衣侍女,走到上官泣血的身边,附在其耳旁轻语些什么。

上官泣血听完之后脸色大变,神情充满愤怒之色,众人自然也是有所察觉,周旭照率先开口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上官泣血道:“惊雷剑已经走了。”

周旭照不禁问道:“哦?他为什么要走呢?”

吴仁海道:“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是昨天上官庄主挡住了他的剑,他肯定觉得下不来台呗。”

周旭照道:“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这惊雷剑也忒小气了吧。”

吴仁海道:“这人一向如此,全然不顾全大局。”

周旭照道:“他这种人走了就走了吧,泣血山庄如今已经是高手如云,也不差他薛有问这一人了。”

撒合烈·达及也道:“是啊,我看那惊雷剑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公子一招就挡住了他的进招,我要是跟他打,他连我二十招都接不住。”

上官泣血道:“他若是因为下不来台才出走,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想法子把他劝回来,再搭个金台阶给他下,只是怕他……”

周旭照见他欲言又止便道:“怕他干什么?”

上官泣血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开口,吴仁海便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好朋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上官泣血点了点头道:“是啊,是我多心了,我只怕这惊雷剑是为了别的事情才出走。”

“什么事情呢?”

“有人告诉我这惊雷剑曾经见过九龙会的大护**陆风!”

“哦?”众人听后均是大惊。

周旭照道:“上官公子莫非是怀疑他暗通九龙会?”

上官泣血道:“正是!”

“这惊雷剑不是和九龙会有仇怨吗?去年他的二弟子就被九龙会的高手给打死了,他提到九龙会便咬牙切齿又怎么会暗通九龙会呢?”

上官泣血道:“有传言九龙会给他送了五万两银子给他,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九龙会财大势大,跟他们作对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况他们给了五万两,这五万两银子也够买许多条人命了。”

吴仁海道:“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人多半已经经被九龙会买通了。”

周旭照道:“若是这样的话,可就大事不妙了,他知道泣血山庄的虚实,若是说将出去,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萧残阳道:“不知道庄主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呢?”

余人山道:“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赶紧派人劫杀啊!”

周旭照道:“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若是杀错人可怎么办呢?”

李玉书道:“依我所见还是截住他,将之带回来问个清楚,这样也好辨别是非黑白。庄主你以为如何呢?”

上官泣血道:“李兄言之有理。我即刻领一只人马,前去拦截。”

周旭照道:“庄主怎能如此辛劳呢,我们兄弟深受庄主大恩,无以为报,就由我兄弟们去吧。”

上官泣血道:“那怎么能行呢,还是由我亲自前去吧。”

吴仁海道:“我看也不妥,那惊雷剑的武功有多高我们并不清楚,应该让高手前去,周大哥虽然也是个高手,但之前受了伤,去了并不保险,还是让庄主去吧。”

撒合烈·达及道:“不用怕,我我和庄主同去,萧兄、李兄你要不要去啊。”

二人对望一眼齐声道:“也好。”

上官泣血道:“有三位相助,自然是没有问题了,我们这就出发。”

上官泣血带上了庄子的几名白衣侍者,又差人从马厩里选了几匹好马,一行人向北而去。

这些马都是漠北所产,脚力比中原所产的要快的多,不出一个时辰就已经追出了几十里地,经过一座石桥的时候,上官泣血突然施展轻功,如同老鹰一般飞了出去,在桥下冰河面上伸手一抓,便抓起一个事物,随后身形回旋,又回到了马上,众人连忙停了下来,只见他抓着一个身穿灰布衣的人,他将这人抛到地上,那人也全然不动,看来已经是死了。

撒合烈·达及道:“这人是谁?”

上官泣血道:“这人是我派出去的一个探子,此刻已经被人杀死了。”

撒合烈·达及道:“哦!?是谁杀了他呢?”

上官泣血道:“杀他的人应该就是那位惊雷剑薛有问。”

李玉书驾马上前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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