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墨翟打了个悠长的哈欠,“那么冷的天,一大早就把我叫出来干嘛哦,别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不用睡觉。”
“闭嘴,我昨天问你要不要帮忙,你自己答应的。”苏穆荀双手插兜,脸上有些疲惫。
“邱不寒你不说点什么吗,这家伙五点钟就给咱们打电话。”
“我对此保留意见。”邱不寒面如死灰地说道。
“话说回来,那家伙已经两个星期没来上学了,真的没事吗...”说到这,李墨翟放慢了脚步,有些难过。
“所以我才叫你们去看看他呀。”苏穆荀拍了拍李墨翟的肩膀,“走吧,快到了。”
此时的他们已经步入了老街地段,这里充斥着希望市希望市最为错综复杂地小巷,各个派系势力,各式各样的人物鱼龙混杂的居住于此。他们与庄沐凌约定见面的地点--老街侦探社,便坐落于此。他们走在潮湿而崎岖的石板路上,两旁商户都封死的门窗,四下空无一人,高矮不一的平房在诉说着破败二字,但曾经的老街确实希望市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各路商铺和市场都会汇集于此,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是这里的墟日,周边地区的农户和商贩都纷纷赶到此处叫卖着自己的货品,人山人海;但如今的老街却成了贫穷与破败的代名词。然而,晚上的老街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借着夜晚色,老街又会暂时恢复以往的繁荣,来自外地的人们到了夜晚纷纷藏进了黑夜的裙摆下,以躲避移民管理局的利爪。八点过后,渔船驶入旧港,鱼市开市,夹杂着咸腥味的风吹过,老街开始活泼了起来。食档的烟火气与橘黄色的灯光构成了一幅奇妙而温馨的景象。当破晓来临,黎明将至,所有的店铺不约而同地关上了门,像是在刻意躲避阳光一样,老街的魔法消失,像是过了午夜的灰姑娘,重新变回了一片平凡破旧的街区。
“就是这里了。”苏穆荀把他们领到一栋仅有三层楼高的老房子面前,哥体字的霓虹灯招牌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以至于看上去和当下的审美有些脱节。
苏穆荀推开刷着红漆的木门,一股老旧的味道涌了上来,像是某个老奶奶家的壁橱,但并不难闻。
他们走上楼梯,邱不寒把手放在楼梯上,手上随即沾了厚厚的灰尘。
“你们有带纸巾吗?我手脏了。”邱不寒平静地说。
“啊?那你抹在内谁的卷毛上吧,那玩意摸起来跟抹布差不多。”苏穆荀不耐烦的说。
“喂,开什么玩笑,这样很没礼貌诶...你盯着我干嘛,我不让你抹难道你还要杀了我?”李墨翟冒着冷汗尴尬的笑了笑,“你不会的对吧...”
“目前并没有这个需要。”邱不寒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了上去。
走上二楼,一阵轻柔的旋律从二楼的房间里传来,苏穆荀推开虚掩着的门,房间里头要比外面暖了许多,一些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旧报纸和撒之成堆成堆地摆在了地上,可以看出来某人在这里找过东西。庄沐凌此时正趴在办公桌上睡得正香,旁边的老唱片机正在放着David Bowie的“Ro Roll Suicide”
他身后的百叶窗随着窗外的风摆动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了房间,抚摸着他好看的侧颜,划过他的泪痣,把他的睫毛照得发亮。此时的他在做着某个梦,也许是个和阳光一样温暖的梦。他一动不动,任凭窗外的风拂乱他的头发,恬静得像一幅画,让人不忍打搅。
“啪--”地一声,苏穆荀一巴掌拍在了庄沐凌的后脑勺上,“睡睡睡,天天睡,那么能睡就去棺材板里睡。”
庄沐凌这时才挣扎着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看着房间里的大家......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啧...”苏穆荀皱着眉,他挽起袖子一声不吭地走到洗手间,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紧接着他走到庄沐凌的背后,用沾满刺骨冷水的手从庄沐凌的衣领处整个伸了进去,庄沐凌浑身一激灵,冰得他跳起身来,一下子完全清醒了过来。
“也没必要这样吧。”庄沐凌整了整衣领,小声抱怨道,他抬头看了看邱不寒和李墨翟,“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嘛,反正今天是周末,而且苏穆荀又说你可能需要人帮忙......”李墨翟一边说,一边环视着房间,“呵!是转椅诶!”李墨翟飞似的跳到了转椅上,在房间里飞快地滑来滑去。“真是够了”庄沐凌叹了口气,“居然敢在我面前玩这个...庄沐凌跳上了另外一只转椅飞快地扭动着,”来比比谁更快更稳吧。”
他们两人像陀螺一样以飞快的速度旋转着,在房间里滑来滑去像是两个旋转的车轱辘。
苏穆荀在一旁掐了掐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差不多得了啊...”
于是他们终于在沙发上的坐了下来,说起了正事,只是李墨翟和庄沐凌头上多了,两个冒着热气的包。
邱不寒把热气腾腾的红茶摆在他们面前,房间里充斥着红茶的香气。
“总之苏穆荀说你可能要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就来了。”苏穆荀揉了揉脑袋上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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