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算了,他不会有事的。”一直沉默的科瑞森终于开口,同时将卢修斯拽到身边,暗示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们。
西格纳斯将冒着生命危险取回的魂器交到他们手里,他们怎么可以让人失望。
西格纳斯和斯内普跟着食死徒们离开了。因为西格纳斯的态度始终坦然,而且一点都不收敛身为布莱克继承人的傲慢,几个食死徒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胆子试探黑魔王的态度,一路只跟在后面盯着他们。那样子看上简直就像受雇于布莱克家的保镖。
几个人刚刚到达黑魔王的庄园,庄园大门便缓缓打开,展现出其后的恢宏。庄园的夜色好像比外面要更加黑沉压抑,西格纳斯知道这是为什么,黑魔王身上的黑魔法气息正在将周围的一切归于黑暗。庄园里淡淡弥漫的腐臭就是证据。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损害,也许这一点可以利用,西格纳斯想着,然而还没等真想出什么,他们已经停在大厅门口。食死徒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西格纳斯听到有莱斯特兰奇先生,有他的父母,还有很多熟悉的长辈。
这种级别的会议,黑魔王并不喜欢让年轻一辈们参加,按照他的话说,年轻人正是锻炼的时候,应该多出去执行任务。贝拉就是这种理论的忠实拥护者,据西格纳斯了解,贝拉毕业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杀了上百名不愿与食死徒为伍的巫师,成绩算的上数一数二了。
大厅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黑魔王肯定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却没有任何叫他们进去的意思,西格纳斯一时间拿不准自己该做何反应。短暂犹豫之间,一直跟在后面的某个食死徒已经绕过他,直接推开大厅的门,示意他进去。
好吧,也许里面那些老家伙根本就没什么正经事,只不过找个理由过来看布莱克家的好戏而已。
身边一直沉默的斯内普轻轻碰了碰他,西格纳斯无奈一笑,干脆直接抓紧斯内普的手,就这么一起走进大厅。
斯莱特林几个大家族的长辈们都到齐了,黑魔王就坐在高位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然后是他们两这时候还牵在一起的手。莱斯特兰奇先生忍不住勾起嘴角,为布莱克家这位新星的堕落而幸灾乐祸。布莱克夫人面色愤怒,看西格纳斯的眼神不再充满骄傲,而是已经变成了一种仇视。
斯内普感觉到西格纳斯的身体有一刻变得非常僵硬,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如果不是时刻注意着身边人的反应,恐怕很难注意到这个细微的不同。他不由往布莱克夫人那边看了眼,只看到一位面色扭曲的中年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强压下了心中情绪,只是阴沉沉的盯着他。
“ylrd。”他们走到黑魔王面前,西格纳斯和往常一样低头行礼。那副恭敬的样子让斯内普意外于他完美的伪装,条件反射的用起了大脑封闭术,以免自己的惊讶被人看穿。
“西格纳斯,好久不见了。”黑魔王轻声说,态度算的上和蔼了,完全不像食死徒们猜测的那样,愤怒于西格纳斯的叛逆。
“这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吧。”他甚至将目光分给了西格纳斯身边的那个三年级混血,用一种感慨而亲切的口吻和他说话,身体前倾仔细打量他,也没有计较他在自己面前的冷淡态度。
“lrd,他”西格纳斯想说什么,黑魔王摆摆手阻止了他,只盯着斯内普,等待回答。
大厅落针可闻,每一个人都搞不明白黑魔王为何对斯内普这么感兴趣,每一个人都静静等着斯内普的反应。
在两个年轻人到来之前,这些人以为一个三年级小巫师面对黑魔王一定会诚惶诚恐,或者直接被吓傻,然而等他们真的见到斯内普,却发现这孩子表现的非常冷静。不管这份冷静是装出来的,还是确实如此,都已经足够出人意料,也让原本对他不以为然的那些人开始重新估量。
“我是。”面对黑魔王的注视,斯内普冷淡回答。
“西格纳斯。”黑魔王盯着斯内普那张并不多出色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记得上次提起斯内普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说着看了眼西格纳斯突然紧张起来的脸色,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你对混血巫师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是什么让你在这多短的时间里改变想法呢?”
“我为我的曾经的冲动和愚蠢道歉。”西格纳斯干巴巴的说,似乎身边来自斯内普的视线让他非常不安。
黑魔王笑起来:“没关系。我知道布莱克家对血统有些偏执,你会有那种想法并不奇怪,但有时候我们也需要学会接纳,是吧?”
他的态度似乎已经很明确了,西格纳斯也似乎大大松了口气,甚至不由自主流露出这两天奔波的疲倦。
布莱克夫人依旧沉默,反而是摸不清状况的其他斯莱特林为黑魔王的话感到震惊。
“lrd?”有人不确定的试探,黑魔王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就让他立即选择闭嘴。
表面上看,黑魔王对西格纳斯格外宽容,对斯内普也很有兴趣。也许是重视对这位三年级混血在魔药上的天赋,也许是欣赏他冷静的性格,总之斯内普在黑魔王眼中与众不同的让人嫉妒。
然而表面终究只是表面,透过那双赤红的眼睛,西格纳斯没有感觉到任何来自黑魔王的宽容,有的只是冰冷的审视以及怀疑。那双眼睛看着斯内普的时候确实充满兴趣,却并非欣赏,而是同样冰冷的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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