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个下午,李薇小姐去过佣人房,离开后,大少奶奶把自己关在房里,第二天出来就疯了。”管家报告。

陈悠心头一滞,知道这李薇只怕是将她和易荣的事情告诉黄衣雪,黄衣雪接受不了疯了。

可见,李薇已经坐不住了,想要扶正。

这事也不能怪李薇,毕竟随想没名没分的这样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呢!

但是李薇这种作风,却令陈悠不满,黄衣雪都这样了,何必把她往绝路上逼。

陈悠靠近佣人房,便看见几个保姆追着披头散发的黄衣雪在朝地上跑,黄衣雪光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看正面,基本没遮住什么!

陈悠走过去,脱掉身上的风衣,盖住了黄衣雪的身体,她依旧没敢看黄衣雪的脸,对着保姆道:“还不把大少奶奶给扶回去休息。”

黄衣雪痴痴的笑着,“我要放风筝,飞呀!飞……”

保姆七手八脚将黄衣雪给拖回去,陈悠进了房间,在床头柜上发现了黄衣雪的日记。

换开第一页。

2011年,6月,4日,我一见钟情了,我还打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易北寒……

陈悠合上日记,不敢往下看,心头难受的喘不过气,这一切倒地是谁造成的?

一个女人的一辈子,大好年华,就这么毁了。

她依稀记得,那日初见黄衣雪,她穿着职业装,黑发如墨,高雅贵气,孤芳自赏!天人风姿!

仿佛那只是在眼前,回眸一看,一个惨不忍睹,衣不遮体的疯女人!这是黄衣雪!

倒地是什么让她如此疯狂!

陈悠这一刻,或许明白了,因为最深切的爱!

她想,这不是黄衣雪,黄衣雪在泼硫酸那日死去了,带着她的尊严,带着她的爱,死去了。

若是她尚清醒,知晓自己此刻受到的侮辱,只怕也活下去。

所以,就当做她死了。

陈悠回到屋里,感觉浑身冰凉,看见李薇从厨房端着热茶出来,笑微微的把她看着,“悠悠姐,要喝茶吗?”

陈悠浑身一个寒颤,她没去端那被热茶,“她都这样了,你何必呢?”

李薇笑容一僵:“悠悠姐,我听说她曾经要用硫酸对付你,却伤到了自己,她这是活该,悠悠姐不会这么心软,心疼她吧!”

“那是我和她的事情,与你何干?”陈悠一向待人友善,然,此刻,面对如此心计的女人,她实在懒得装和善。

李薇道:“她反正是一个半死人,而我有孩子,易荣也爱我,我自然是想要和易荣结婚,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黄衣雪我有错吗?”

陈悠气的反驳:“你没错,但是你的幸福凭什么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要和大哥结婚,你可以直接和大哥说,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李薇冷笑,“不是每个人都有悠悠姐这么好的福气,离过婚还能嫁给北寒哥哥。”

陈悠听这话,怎么听这么讽刺,板着脸道:“我们家不需要你这样心术不正的女人,来人。”

管家立马出现,对着陈悠一躬,“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包括她的东西。”

李薇一愣,随即大喊道:“你有什么资格?你算老几,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了!”

易夫人恰好下来喝水,瞧见这一幕,李薇扑倒在易夫人怀里哭诉,控诉陈悠的不好。

易夫人将李薇推开,面色不善道:“李薇,你或许不知道,黄衣雪只所以会这样,就是喜欢玩你这些花招,耍小聪明,想要进我们易家的门,先要管好自己,约束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既然你得罪了悠悠,那就走吧。”

李薇没料到易夫人根本不问事情的缘由,就叫自己走人,一时间愣住了。

她吓哭了,“我是易荣爱的人,易荣不叫我走,我就不走。”她拿出手机给易荣打电话,哭着把事情说了。

易荣冷静道:“既然如此,你就走吧。”

李薇傻眼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得罪了谁,连滚带爬到陈悠面前,“悠悠姐,我错了,我只是爱易荣,想要和他结婚,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她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陈悠叹了一口气,“微微,你很好,我们也很满意,我们不是要你走,我们是怕你成为第二个黄衣雪。”

李薇点头,眼泪落了一地,“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过日子,老实做人。”

陈悠宾菲真心要将人赶出去,而是想要在李薇没变成下一个黄衣雪之前,将她那些蠢蠢欲动的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希望你记住你今日的承诺,若是再犯,便走吧。”陈悠丢下一句话,和易夫人打了招呼便回房了。

至那日后,李薇真收敛了,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每天开开心心,带孩子,指挥佣人忙着一日三餐等事情。

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一年后,易荣向法院起诉离婚,因为黄衣雪的病,易荣承诺会赡养黄衣雪一辈子。

易荣和李薇结婚了,他们没有举办婚礼,就在家里庆祝了一下。

这天晚上,易家人都喝醉了,陈悠安排好一切回到房里,瞧见易北寒洗了澡在床上看书等她,“你不是醉了吗?”她调侃这个装醉的人。

“我只是想要早点回来,洗干净了给你侍寝。”易北寒跑下床,一把抱住她。

陈悠笑呵呵的,“爱妃,今日个不必侍寝,朕乏了。”

易北寒贴着她的耳朵,“刚好,我不累,给你做全身按摩解乏。”

全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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