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帆又接着说道:“刚才,我检查了几人的指纹,只有钟方左手的大拇指上有疤痕,而且位置方向与箱子上的指纹吻合。”
此时,那名唤钟方的家丁知道事情败露,正一步步往门旁移去。
见众人都向他看来,知道已无路可逃,心下一狠,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柄匕首,一把扯过离他最近的罗芷蝶,将匕首搁在罗芷蝶的脖子上。
这一突发情况让在场诸人大惊,唯有孟羽帆轻轻冷笑一声:“冥顽不灵!”
众人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孟羽帆已来到钟方近前,单手一掌拍向钟方持刀那侧的手臂。
只听“咔嚓”一声,钟方的上臂顿时骨折,同时身体直向后飞去。
此时,原本被钟方劫持的罗芷蝶被他一带,顿时向后倒去,就在众人都以为罗芷蝶要倒地的时候,一只大手稳稳地托在罗芷蝶的腰上。
“对不起芷蝶,让你受惊了。”孟羽帆英俊的脸出现在罗芷蝶的眼前,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此时,厅内众人才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马通已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钟方从地上提溜起来,另外几名家丁七手脚地找来绳子把钟方绑了个结实。
孟羽帆在一旁安慰了罗芷蝶几句,这才回过头来对钟方道:“钟方,我自认对咱府上的家丁都不薄,每个月给的月银也比别处起码高出一半,为何还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此时的钟方,右手上臂骨折,还被绑得严严实实,早已痛得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这钟方自从来到孟府之后,为人也老实,而且干活也勤快,所以叶平便让他管着府上每日厨房以及日常用品的进购,他倒也尽职尽责,每隔两三天,便去南安县城进些货,干活很认真。
大约五六天前,钟方再次去县城进货的时候,碰到了平时有些来往的一位杂货铺伙计路开,这路开怂恿着他一起去四海赌坊玩两把,他推却不过,再加上本身也有点动心,便半推半就地跟路开进了赌坊。
一开始,钟方也不敢玩太大,几十文、几百文地玩了几把,没想到这天他的手气极好,玩了十次居然赢了七次,不到盏茶工夫,居然赢了七两银子,这快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银了,他自是乐得合不拢嘴。
赌博这种事,玩着玩着是会上瘾的,特别是对于钟方这种从没赌过,却一上来就赢这么多的,顿时自信心爆棚,再加上路开在旁一路奉承,钟方玩到后来,就有点收不住了。
他头脑一发热,将来府里几个月积攒下来的五两银子外加赢来的七两多银子,一股脑地都推了出去。
“三五六大!”随着荷官打开了骰盅的盖,钟方顿时喜出望外,一下子又赢了十几两银子。
此时的钟方自觉是赌神附体,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有道是赌输的时候会输红了眼,人在赌赢的时候,也是会赢红了眼的,面对这种手气,钟方满脑子都是漫天的金元宝在往下掉。
最终,他做出了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他把赢来的这二十几两银子,外加这天府上用来进货的三十两银子,一起都押了上去。
结果自然如同电视剧中演的套路,他把身上所有的钱——包括府上用来进货的三十两银子,一次输了个精光,此时的钟方才如同被一盆冷水淋在身上,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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