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砂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门外这个黑影。紧接着一把匕首从门缝里插进来。

这人还带着刀,一定是来偷财的,浣砂紧紧缩在门内测,脸上的恐惧展露出来。

黑影把门闩挑点,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浣砂被这一声咣当吓了一跳,赶紧把地上的门闩捡起来,紧紧握在手里。如果他进来,我就用门闩使劲砸他的脑袋,浣砂在嘴里默念道。

只听门‘几牙’一声开了一条缝,月光从缝隙里钻进来,映照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胖虎身上。

门缝一点点拉大,屋子里也渐渐亮了起来。

黑影从外面踏进来,浣砂看时,这个黑影一身黑,就连脸部也带了黑面纱,个头约么六尺,黑衣人手里的匕首在屋里的月光下明晃晃的,匕首上月光的反射光从浣砂眼前一晃而过,浣砂心头起了一丝寒意。黑衣人看到床上有人,举起匕首朝床走去。

浣砂一看他要杀人,握紧门闩轻轻又极速的朝黑衣人跑来,瞅准脑袋就是一门闩,黑衣人顿时‘噗通’倒在了地上,浣砂把他手里的刀夺过来扔到一旁。

胖虎被这噗通一声吵醒了,看着眼前的景象,胖虎一脸迷惑:“姨娘,这怎么回事?”

“这家伙打算要杀你,被我用门闩砸晕了。”

胖虎猛的一下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浣砂摇摇头:“应该是要劫色,还好我发现了,要不你这清白就没了。”

“姨娘,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哪个正常人会劫我的色?劫你的色还差不多。”胖虎说完感觉哪里说错了,赶紧朝嘴上呼了两下,“姨娘,我说错了。”

“好了,开个玩笑,胖虎,你记住,以后说话要先掂量一下,就咱们两个没什么,要是在高府,肯定会挨打的。”

胖虎点点头看着地上的黑衣人,“你怎么确定他是晕了,不是死了?”

“还有气。”浣砂说着瞅了瞅周围,急忙跑向床边,看了看手里紧握的木闩,急忙丢到地上,把床幔扯下来,“快,趁他还没醒,咱们先把他绑起来,晚了万一他醒了,咱们就对付不了了。”

“啊,动了,他的手在动,他又活了。”胖虎惊慌失措的捡起浣砂丢到床边的木闩,朝他头上又是一顿暴打。

浣砂把床幔一撕为二抱过来,蹲在黑衣人旁边,把食指伸过去:“完了,没气了。”

“这……这怎么办啊?我就轻轻的敲了一下,怎么就死了,姨娘,我会不会坐牢啊?”胖虎哭道,“我还没嫁人呢,我不想坐牢,姨娘,你跟周大夫多多少少学了点,你给他看看能不能救活。”

浣砂又笑了起来。

胖虎知道浣砂又在逗她,朝她捶了一拳:“姨娘,你不要逗我了。赶紧把他绑起来吧,等会儿又活过来了。”

绑人胖虎最在行,胖虎把床幔先拧成粗绳,浣砂把黑衣人的手紧紧靠拢,胖虎用床幔在黑衣人胳膊上紧紧缠了好几圈,床幔深深的陷在肉里,把胳膊都勒紫了。

浣砂用手拽了拽绑在黑衣人胳膊上的床幔,床幔绷的紧紧的一点也不能动弹。

紧接着又开始把腿绑起来。

“姨娘,要不要把他嘴堵上?免得他乱喊。”

“不用,他是贼,哪有贼喊捉贼的,等他醒了咱审审他。”

浣砂和胖虎在黑衣人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醒,胖虎等不及,狠狠的在黑衣人脸上抽了一巴掌。

黑衣人醒了,被打的那面脸一直在抽搐。

浣砂和胖虎把脸凑到黑衣人面前,胖虎把黑衣人的面纱一把扯掉。

“你们要干什么?”黑衣人说着把身体蜷缩起来。

“大半夜你闯进我们两个女子的房间,你要干什么?”浣砂问道。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到隔壁屋里都住着官兵吗?如果他们知道了,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胖虎吓唬道。

黑衣人把身体转过去,不说话。

胖虎见吓唬没用,往外指了指,浣砂摇摇头:“他们都累一天了,等明天吧,反正他也跑不了。”

胖虎不放心,又把桌布掀下来拧成绳,把黑衣人拴在了房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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