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枝枝自动过滤掉了第一条原因,却不敢笑地明目张胆,忍了忍,待脸上的笑意舒缓,才探头推开面前的房门。

房间灯光亮堂。

某少年身着睡衣坐卧在床里头,正用半屈的一条长腿支着本书翻阅,平静专注的境界,好像分不出丁点余光给其他地方。

明眼人都瞧的出来,他在生气!很生气的那种!

手指下意识捏住衣边,焦枝枝轻轻走至床边,清楚没有让某少年再先来搭理她的道理,便思量着说,“时墨哥哥,我知道你送我发夹的原因了……”

说道歉的话这会已意义不大,不如直接挑重点的讲,幸许可以让他动容一二。

可左等右等,除了翻书声,也没等来某少年顺着她的话问“什么原因”或者发出个哦喔噢之类的字,他甚至连个眼皮也没撩一下。

焦枝枝无奈,却不能不往下说,“发夹是……你……”一边说,一边观察某少年,声音不知不觉重了少许,“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说罢,咬了咬唇,她不信他会一直装聋作哑。

少女的目光直辣,饱含期许。

过了半晌,少年终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气,时墨合上书,扭头对上她的眼睛,“嗯。”

还真让她猜中了,焦枝枝只觉不要太鸡冻,忍不住垂颈捂笑。

唇角浅浅一勾,时墨心说她好在没笨死。

“时墨哥哥,我一定会永远永远爱惜它的。”少女指指头上戴着发夹的地方对他说,面上盈盈甜美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山川冰雪,时墨转头,怕被带笑。

焦枝枝一愣,以为他肯搭理她了,……原来不是。

可他哪有做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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