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说道:“没事,顺手的事儿。”

昀和拍拍脸蛋,说:“那我帮你吧!”

“好。”

“那个疯子有什么好?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昀和刚睡着,就被秋梨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打起精神听了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过了很久,昀和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一声动物嘶哑地吼叫声给她吓得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木门外边传来了跑动时脚底板砸地的声音。

昀和彻底醒了。

她披了衣服,拿了一盏油灯。走出院子,轻轻推开木门,想要看个究竟。

外面黑漆漆的,一颗星星也没有,月亮也被遮住了。

很奇怪,甚至连虫鸣声都没有。

昀和从袖口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就在此时,油灯灭了。

昀和握紧了匕首,绷直身体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呼吸。她身上的气息突然变了,从温软变得极具攻击性。

过了很久,久到昀和感觉腿脚发麻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

原本熄灭的油灯突然爆出几朵火花,发出轻微的“嘭”得一声,重新燃烧起来。就连遮挡月亮的云层也散去了,皎洁的月光重新撒向大地。

昀和放松下来,冷笑一声。

一只得了机缘,会点结界的小妖,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空气中浮着奇怪的味道,昀和抽动鼻子嗅嗅。是栀子花的香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昀和收回匕首,轻轻的走回去。发现秋梨的房间亮着灯,还能听见他们夫妻二人压着声音的谈话声。

昀和悄咪咪地走到安歌的门前的时候,伸手敲了敲他的门。用一种特殊的指法点了几下。

里面传来安歌不大清晰的迷糊的声音。

“嗯?昀和吗?怎么了?”

“做噩梦了。”

“啊?别怕,我来陪你。”屋里传来是布料摩擦的声音,是安歌在穿衣服。

“安歌哥哥,不用了。”昀和说道:“你继续睡吧。”

“嗯?不用了?”

“不用了,你继续睡吧。要是再做噩梦了,我再喊你陪我。”

“嗯,好。”

“好。”

昀和提着油灯轻轻的走回房间里,将它吹灭了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昀和躺在床上,眼神很冷。

哪个不长眼的敢动安歌一下试试!

昀和在安歌门前布了禁制,她安心的睡着了。清晨,外头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昀和。

昀和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安歌正在她门口站着等她。

“安歌哥哥,出什么事了吗?”

安歌揉揉眼睛,叹了一口气。

“出大事了。”

昀和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眉头一皱。

安歌对她说:“别怕,你待在屋子里吧。”

昀和摇摇头,说道:“安歌哥哥,我一个人待着才害怕。让我跟你一起吧。”

“好。”安歌想了想,点点头。

村子里死人了。

死者是徐坤,他躺在里长种在院墙边的那一片栀子花丛中。

徐坤面目安详,嘴角带笑,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身下的血染红了几朵栀子花,血腥妖冶。

陈氏族长陈五太爷一改平时的不问世事,第一时间做出了决断。

他向村民们宣告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请全村的人都来这里守着看。

自己拄着拐杖坐在陈德生家的正厅里,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去县衙找捕快。又点了几个宗族里的族人并自告奋勇的村民,让他们寸步不离的跟在陈德生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村里的人都在这里看热闹,将陈德生家围了好几层。围在外面的人就算怕得发抖,还要垫着脚伸脖子往里看。

一个脏兮兮的大汉翘着脚,搓着脖子上的灰。跟他旁边的瘦弱矮小的男子闲聊,声音还不小。

“这徐坤是咋会死在这儿?莫不是跟里长有关系?”

“呸呸呸,里长是什么人?他能杀徐坤?那可是他好兄弟。”

“什么好兄弟,在女人面前不也……嘿嘿嘿。”

“啥意思?”

“以前,琴娘跟咱里长好过咧!”

“嘁,秋梨多好看,又勤快。谁会傻到扔了这么个香饽饽去要琴娘子那个疯子。”

“嘁,琴娘长得不比秋梨好看?再说了,家花哪有野花香?”

“瞎说,你自个儿思想龌蹉,别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村民们都能听到,大家都捂着嘴偷笑。

陈德生看不下去,拽起墙根的铁锨,走到二人跟前。“啪”得一声拍在地上,吓得二人一哆嗦,闭上了嘴。

秋梨站在门口看着,瞪了陈德生一眼。

因为裕丰村离县城有些远,族长派去县衙门找官差的人到了中午还没有回来。村民都等得不耐烦,三三两两的回去了。

陈德生蹲在门口,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他的眉毛皱成一团,脸上布满愁云。

“捕快大人来了!捕快大人来了!”

陈老太爷派去县衙找捕快的几个小伙子终于赶了回来。

其中皮肤最黑的那个小伙子大声地喊了这么一声,导致往家走的村民们又回到了这里。

陈德生“噌”得一声站起来,焦急的往前看去。村民们也随着陈德生的目光往前看去。

竟然是一位女捕头!

这位女捕头带得东西很简单,就背上背了一个小包袱,腰间盘着一条软鞭。

看起来大约是双十年华,面容姣好。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满脸的激动,嘴边儿还带着一丁点儿的笑意。有着一种大显身手的势气。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