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那你将随身的佩玉送他干嘛,还抢他的随身带钩做什么?”林堂这一看就是站在未来女婿一边的,而张睿恒温温笑,似乎将事情都认了,上扬的嘴边似乎在笑她。

“我......那是他挺好看的,我觉得可以做个朋友,然后我也经常调戏他来着,有喜欢他吗?”

啊,那这样看来,她很多时候见紫衫姑娘与他在一起,是吃味了呀,而不是因为他见色忘义,而是妒忌了。

的确是......喜欢了......

被说中了心事,林莞脸难堪地也难得地霎红,支支吾吾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见张睿恒嘴边笑意脸颊越发地发烫,她竟是又跑了。

不到一日,整个山庄的来客都知道,林家的女儿许了张家二公子,原先因昨日之事还窸窣有谣言的借口,顿时就消停下来,当作新嫁娘吃醋,一笑而过。

林莞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日内,山庄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瞬间就变了,更让人心颤颤的是,连她去南疆都未曾问过一句的张睿恒,竟是还进了她的园门。

文月看见张睿恒甚至还高兴,喊道,“姑爷来了。”

“文月,你直接不是很讨厌他吗?”节操呢!

“不讨厌,对小姐好的人,都是好人。”

明明跟她说了,凡是张睿恒来便谎称抱病的,结果文月还帮他引路开门,林莞赶紧放下手中的蜜饯,拆了头饰,躲进了被窝里,装的病恹恹地,还咳了几声。

“莞儿受寒了?”他进来,就近了床榻边,关心道,伸了手摸她的额头探探温度,刚从外头进来,他的手指节有冰意,轻触就激起了脸上绒毛微痒。

“叫大夫了?”他未留意她的瑟缩,摸了摸额头,发现的确还挺烫的,而且整个脸蛋如桃花红。

林莞被这突如其来的暖心惊得僵住了,没想到,她的木头也会开窍,不像门口的冷冰冰的木桩子那般疏离,她看着那黑眸里点点星斑,略微失神,赶紧说,“莞儿贪玩,堆雪才受的寒,过几日便好了。这病传染人,你快走吧,这里不适宜久留。”说完又咳了几声。

他余光里看了一眼她手袖,明明穿戴整齐,像是要出去似的,哪里是病人。但是他愿意陪她玩这游戏,说,“莞儿一日不好,便不走了。”还让人去煲了姜水,耐心等待。

这场景实在有些像旧时,他受戒罚,她到了他院落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在床榻的是她。

想到了他的疏离,林莞又想起了那时的心酸,转眼却见他凑进了些,似乎是闻到了她手中蜜饯味道,她刚想要将手收进背后,却被拉住了。

指尖碰触,他浅笑,却又不戳穿她,将她挠得心痒痒的,感觉被他看的灼热有些不自在。

而且,她心里很忐忑,来了山庄许久,跟着林堂看了许久的账本,终于有空闲计划着这几日去试试白玉池的,早上,才让文月去着手准备的,现在她好怕文月等下进来就戳她底。

被铺里遮遮掩掩的人才探了眼出来,“别等了,说不定等会儿我喝完姜水就好了呢,明日再来可好?”

“我明日便走了。”

原本还在矫揉造作的人一听,恍惚了会儿,问,“去哪?”

“京府。”

“才来了五日不到,怎么就要回去了?”不自觉间还抓了他的衣袖,他不着痕迹地笑,接过丫鬟递来的姜水,一匙一匙喂进她的唇边。

“处理完事情便来。”他问,“十日可好?”

“我......”而后想着这精气神不对,赶紧又软绵绵地,“干嘛问我好不好,这山庄开着门迎客,多一人自然是好的。”

“嘴硬。”他说,“可听说你书案上的画作可又是多了不少......”他辗转了眉眼,看向她,“可还是画着王八?”

她心里一咯噔,想到了文月。

而想到曹操曹操便到,拆台小老虎文月走了进来,就说,“汤池准备好了,小姐,你怎么了,犯困了吗?怎么让准备好汤池,就......”

“说是风寒了,身体不适。”张睿恒说,又喂了姜水。

林莞憨憨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默默地被他喂了一大碗,身体都暖得像个小火炉似的了,连提去汤池都没再提,跟着他两人在内屋里聊了许久,许久......

张睿恒第二日便同父亲归京府,林家原本就计划着在恒武过到春意舒暖才归京府那料峭寒意之地,便留在了山庄内。他走后,林莞不用再装病,日日流连于汤池内,将肌肤浸得雪白,眼眸里总是有如水的柔娇,风情更甚以往。

走过廊内,迎面又碰到了邱盛礼,原本要当透明而过,侧身而过,却听他说,“想不到以往你都在戏耍我,如此可恨。”

将她说得水性杨花似的,可她何曾对他留个半点情啊,更谈不上戏耍。

“邱盛礼!你别像个娘们阴阳怪气地,有话当面说!”

她也不是好惹的,转了身,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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