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画里的花都未勾勒模样,怎么就是海棠了,认真想想好像被调戏了。

抽回了手,推了推他,想要卷起画轴,“知道了,不是我发梦了。”

“做一回梦,便能得佳作,莞儿的梦可得长。”他说,指腹拂过轴面。

她是不愿意再长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到她的木头了,都没有顾之前的矜持,抑制不住的笑意,看着他喊了好几声的木头,而后伸了手要解他的衣带。

额......

“莞儿......”他心里一惊,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

听她说,“让我瞧瞧你的伤,两天了,好些了吗?”

听了他才松了手,松了一口气,稍纵过一丝失望,兴许是屋内的动静大了些,有下人来看,来回了几次,林莞带他进了内屋。

他停下,心记林堂言,“以后。”随后轻揽其腰肢索性上了屋檐,林莞才知他不是爬窗而是依仗了轻功。

“是因为邱盛礼,你才来的吗?”

扶着他的腰定定而站,在他搀扶下又怯怯地坐在了屋脊背上,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的右侧为他而留。

他听了名字,微蹙,“动静都传到东边客院了,既然你不能来,我便来。”

看他不当回事,坐在她一侧,她心里想,邱盛礼这招恐怕以后都不好用了。

“莞儿担心我的伤。”他耐心答,后头又加了一句,“不是因为他。”

“那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停,转眼看了她,是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晓的模样。

“你就算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她说,只要回了京府这些事情传得都快。

他见她将手放在他掌心里,还在等着他,摩挲了那玉肌指节,心里想,随便撩拨官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这邱公子眼不见为净。他浅笑柔情,看着月光下的人,“半真半假。”

“哪些真哪些假?”

“指婚真。”

指婚真,那就是之前他与紫衫两人就是在培养感情咯?而她总是撞见他们幽会,从不知那是有圣旨旨意的,难怪张家二公子一直迟迟未婚配呢。她不着痕迹地想要抽回手,故作轻松,“难怪呢,呵呵呵呵......”笑得有些不自然。

“那你的伤?”忘掉紫衫姑娘曾经带来的尴尬,她想起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伤口的问题。

“不碍事。”他答,任由短袖传言漫天,都是在等着眼前人慢慢懂。

比起吃味,她更关心他身上的伤,如果不是礼仪道德束缚着,他真的很想将她拥进怀里,他伸了手在一半,压抑着。

林莞见他抬抬手,很自觉地投入到他的怀里,又怕碰了他的伤口,轻轻进。

“莞儿你......”

“我可不怕什么女德,反正就知道了你设了好大的局来引我上钩,这计谋这隐忍,不是我相公,那还会是谁的。”之后的日子里,不想要有半点的误会,时间那么短,“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什么?”他浅浅笑,不敢放的手终于贴在她的背上,暖暖的。

“给我生娃娃。”就你这么好看的娃娃。

他听了耳朵又绯红,说,“你知道说这话,很危险吗?”

有什么危险的?

她甜甜笑,“有你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的危险就是指他啊。

但是他微微一言说算了,她的烂漫正是他所求所爱便够了。

过了许久,林莞也是入了张府之后,才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京府贵人看上其可造,张府又是开国将军后代,有意扶持,将哥哥已升正一品太傅的紫衫姑娘许给他,虽无在明面上下旨意,却暗里在太子面前提了提。从恒武归来后,京府贵人又提此事,世家子弟的婚配一向不由己,知他下聘商贾之女,有意压林莞为妾。

可他说,“此生若负她,便入阿鼻。”

一言,落了往日光辉。

当时张睿恒正在备着科考,林莞听了真相,对他说,“若入了地狱,我做鬼也会捞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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