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嘴鸟群疯狂地攻击着凯文和身下的吉利兽好舒服,暖洋洋的感觉,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是冬天在灌满温水的浴缸里游泳。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对了,是妈妈第一次帮我洗澡的时候。

妈妈……

周山眉头一皱,一股刺痛突然袭来。

我的脑袋,不不不!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落了个空,宛若溺水的人徒劳挣扎,又仿佛脚下有个无尽的黑暗深渊,强大的吸力捉住了他的双腿,要将他搅成碎片。

不!

那是撕心裂肺的吼叫!通透的灵魂在颤栗,深入骨髓中的痛苦无声地蔓延至全身,寒意浮上心头。恐惧充斥周山的瞳孔,他奋力地游着却无济于事。

我是谁?谁是什么?妈妈又是什么?

记忆的书页翻开了一角,过往的尘烟犹如幻灯片般在周山的眼前闪过,一幕幕清晰地在他的脑中放大。而场景飞快地变换着。

……

手术室外的走道上。

“孩子,你的父母不在了。我帮不了你,我帮不了你啊——。”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脱下了口罩,将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怜悯,他的衣襟上沾满泪渍分不清是谁的。

……

“你长得这么丑,连走路都不会,还没有爸爸妈妈。你是个野孩子。”

“野孩子滚开。”

个子较高的孩子捡起一块鹅软石砸向脸上布满疤痕的同龄人。

“对,滚开,你个孤儿。”

有人带起了头,其他的孩子们也纷纷捡起石子扔向那个无助的孩子。而后者能做的,仅仅是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默默忍受着一切,因为——他没有右腿。他连逃跑都做不到。

……

“马大婶你过来一下”,一名中年妇女打了个招呼将卖菜的马大婶叫到身边,耳语道:“这孩子是个灾星,你不知道吗?他害死了他父母,你怎么还敢卖菜给他。”马大婶拉了拉围裙,凶神恶煞地走到孩子面前,她的小眼神上下飘忽着:“快滚吧,真是晦气。”

男孩只好落寞地收起颤抖的右手,以及上面皱巴巴的一张十块钱。

……

记忆恢复的越多,周山的动作便越迟缓,渐渐地他停下了脚步,只是静静站着,看着眼前的景象。疼痛依旧在他的每一寸灵魂肆虐,可是周山已经不在乎了。

恐惧在一点点消退,他的目光越来越清明,直到——

一辆卡车飞驰而来。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放肆。

“凭什么!”

没有回应,空荡荡的声音回响在虚无的空间里。

周山跪倒好舒服,暖洋洋的感觉,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是冬天在灌满温水的浴缸里游泳。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对了,是妈妈第一次帮我洗澡的时候。

妈妈……

周山眉头一皱,一股刺痛突然袭来。

我的脑袋,不不不!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落了个空,宛若溺水的人徒劳挣扎,又仿佛脚下有个无尽的黑暗深渊,强大的吸力捉住了他的双腿,要将他搅成碎片。

不!

那是撕心裂肺的吼叫!通透的灵魂在颤栗,深入骨髓中的痛苦无声地蔓延至全身,寒意浮上心头。恐惧充斥周山的瞳孔,他奋力地游着却无济于事。

我是谁?谁是什么?妈妈又是什么?

记忆的书页翻开了一角,过往的尘烟犹如幻灯片般在周山的眼前闪过,一幕幕清晰地在他的脑中放大。而场景飞快地变换着。

……

手术室外的走道上。

“孩子,你的父母不在了。我帮不了你,我帮不了你啊——。”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脱下了口罩,将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怜悯,他的衣襟上沾满泪渍分不清是谁的。

……

“你长得这么丑,连走路都不会,还没有爸爸妈妈。你是个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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