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提!!”

芙蕾雅拼命的试图从火种希尔瓦手中挣扎。

然而,火种与席不同。

火种,是跟随神明修行之人。

在被选为火种的那一瞬间,火种就已经注定在将来的某一天,成为最强的人类。

在火种面前,即便身为穆斯贝尔海姆首席的芙蕾雅,也是如此苍白。

“噢?你想去哪里?”

芙蕾雅的挣扎非但没有让自己脱身,反而被希尔瓦一把搂进怀里。

“放开我!”

芙蕾雅拼尽全力的试图挣脱腰间的手臂。

但看似纤细的希尔瓦,手臂宛如钢筋铸铁,无论是向外排还是向后掰都纹丝不动。

看着芙蕾雅紧张的花容,希尔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弧线。

他诡异的笑了起来。

“噢?你这么紧张这条杂鱼?那个叫伊修巴尔的二席被我震晕时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你俩……”

话到此处,希尔瓦笑的愈发亢奋。

“放…放开她……”

失去一条手臂的杰斯提试图站起来。

“放?你在命令我吗?”

希尔瓦讥讽的俯瞰坑里的杰斯提。

不远处,查理曼大主教看着这一幕,虽然默不作声,但已是心头大爽。

“杰斯提……”

芙蕾雅已经没了力气。

火种是超越人类的人类。

火种是保护人类的最后底牌。

这样的强者,作为代价,火种在人类中享有绝对特权。

人类必须服从联合教廷与火种的一切要求。

这就是人类得到保护,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代价。

“够了,杰斯提,没用的,你走吧。”

芙蕾雅深知已经无力回天。

如果说,希尔瓦只是为了让自己取悦他的话,那就取悦他吧。

如果自己不从,穆斯贝尔海姆学院等于是直接得罪火神会。

杰斯提会死。

伊修巴尔会死。

所有的席,所有的学员都会死。

“别站起来的,杰斯提。”

眼看着杰斯提艰难地撑起身体,又重新倒下。

芙蕾雅的心都碎了。

这个男人。

如此的弱小。

每一次重新站起来都会如水龙头般淌下大量鲜血。

“已经,够了……”

芙蕾雅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阴霾,绝望,以及妥协。

用余光瞥着她的脸,希尔瓦高傲的面庞终于有了三分满足。

“这就对了。”

希尔瓦伸手捏了把芙蕾雅吹弹可破的脸颊。

咧开嘴,希尔瓦的眼中闪现狂热。

“这种杂鱼没什么好喜欢的。我是火种,能成为我的女人,为我献出身心是你身为女人最大的荣幸,应该说能够被我看上,就已经是你生而为人最大的意义。”

说话间。

希尔瓦一把扣住芙蕾雅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放心,等我走了以后,你大可以向别人吹嘘,你曾经做过我的女人,做过救世主的女人!”

希尔瓦的笑容格外狰狞。

然而芙蕾雅,却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无奈的转过视线。

然而……

希尔瓦的话,杰斯提却听的清清楚楚。

嘎嘎嘎。

攥拳的左手发出了爆豆般声响。

杰斯提的心脏此刻在暴走。

一股怒火,从肺部灼烧起来。

“救……世主?”

“嗯?”

希尔瓦闻声看去。

只见方才无论如何都无法重新站起来的杰斯提,此刻正缓缓的战起。

“噢?还有力气站起来?”

希尔瓦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作为杂鱼来说,意志力方面倒是值得夸奖一句,自豪吧,能被我夸奖。”

“自豪?”

两个字从嘴里出口的同时,大口的血也从喉咙里涌出来。

“我为什么要自豪?”

吐血的呕吐感已经没了。

体内脏器的大出血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但杰斯提依旧站了起来。

低着头。

脸上血管鼓起。

看看重伤的伊修巴尔。

看看昏迷的莱娜。

看看这满目疮痍的庭院。

再看看芙蕾雅脸上的痛苦。

杰斯提充血地视线里,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老者形象。

那老者慈祥的眼神,与此刻希尔瓦的恶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救世主?你算哪门子的救世主?”

就算七窍流血也好。

就算已经身受致命伤也好。

“我知道不少英雄,他们都是舍己为人的榜样,如果这个世界堕落到需要你这种人渣来拯救,那这个世界还是毁灭了比较好。”

啪。

往前踏出一步。

两个月前的境遇。

今天的境遇。

难以遏制的怒气在胸腔里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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