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怎么会在这?”

一行人坐着林间休息,因为刚刚死里逃生的缘故,几人心中还有些后怕,要是陈白池再晚来一会,他们几人今天怕是连骨头渣都不会留下。

“哈哈嗝!”

陈白池打了个酒嗝:“要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话说来可就长了。我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清晨。那时,我正站在桃花树下,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静静品尝着这世间难得的佳酿。

清风徐徐吹来,花瓣漫天飞舞,那怎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随后便见,飞舞的花瓣缓缓掉落,不偏不倚,正好掉入酒杯之中,刹那间,香气四射,绵延数十里。

嗝~

滋滋滋!

那滋味,那触感,那香味,堪称...嗝~绝世,那是何等...嗝嗝嗝~”

“咦~”

陈浩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避到一旁。

“你小子。”陈白池一脸好笑的看着陈浩:“四叔还没嫌弃你浑身臭烘烘的,你反倒先嫌弃起你四叔来了。”

“好好好,四叔离你远点。

我们家小浩子长大咯,开始嫌弃四叔了。”陈白池低垂着脸,一副失落的摸样。

“四叔,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浩道。

“你就是。”

“我真不是。”

“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那个意思,四叔我现在生气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叶修竹几人看着他们俩,嘴角狂抽不已。

这画风,貌似,好像,大概有点不对头吧?

你丫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现在的陈白池与之前仿佛判若两人,他现在的摸样像极了正嗷嗷待抚的巨嘤,而不是那个两剑劈翻灵道的陈家四长老。

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事谁信?

“那算了。”陈浩叹了一口气:“只能下次再见到父亲的时候告诉他,四叔你又在外面偷偷喝酒了。”

“哈哈哈。”

陈白池大笑一声,跳了起来:“说什么呢?我可是你亲四叔,就是生谁的气也不能生你的气,四叔和你开玩笑呢!”

“哦?是吗?可你刚刚还说...”

“说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听见了?还是你们听见了?”陈白池将头转向采儿,吓得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咦!”

陈白池将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静坐的叶修竹身上:“他是?”

陈忠,陈涵还有他们身边的小侍女他是认识的,但这人,别的不说,至少他敢肯定,绝对不是他们陈家的。

这并不是他记性有多好,而是因为整个陈家,十五岁往上,二十五岁往下,满打满算也只有陈浩和陈积两人。

“哦!”

陈浩反应过来:“忘了简绍了,这位是我在路上认识的一位朋友...”

“朋友?”陈白池大喊道。

陈浩话还没说完,便被吓了一跳,还没说完的话瞬间被咽了回去。

“怎...怎么了?”

“你...你说,他...他是你朋友?”陈白池手指着叶修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朋友。

多么沉重的两字眼。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字居然是从他侄儿口中说出来的。

陈白池看了看叶修竹,又看了看陈浩,一种异样的感觉再心底流淌。

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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