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整理一下信息,按时间顺序得先从帕米尔财团吞并腐鲸帮和牧树人邪教袭击钟楼街起……”穆勒警探发现报纸已经按照时间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排列了出来,面涉及大量已经刊登过的消息。详情需要回去翻阅往期的报纸,不过他每都会买坎贝尔日报,所以他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与此同时在公墓这边,爱德华·霍尔德的葬礼也开始进行了。

除了他的父母还有其它亲戚外,平日里经常接触过的邻居、城卫队的同僚也一同到达了现场。当然,作为爱德华生前最要好的朋友,陈迹自然也不会缺席。

“怎么样?亲自参加自己的葬礼是种什么感觉?”陈迹垂着头声地向身后的幽魂调侃道。

“意外地平静。”爱德华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声调都不会起伏。自从他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后,人类特有的情感也在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个孤独的灵魂。

“你确定不去和他们相认吗?”陈迹看着掩面而泣的霍尔德夫妇,再次向爱德华询问。

“没有意义,我已经回不去了,不如现在这样更好,至少不会给他们什么不该有的希望。”爱德华冷漠地回答道。

“好吧,尊重你的意见。接下来应该是献花环节了,我给你准备了些意外惊喜。”陈迹捧起手中的白菊花来到了爱德华的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后,放下了花束。教团虽然最近经费紧张,但买点鲜花的钱还是有的。

在亲朋好友们依次献完花后,公墓外面出现了一大群前来吊唁的居民们,他们衣着黑色的正装,手里都捧着一块被点燃的白色蜡烛,井然有序地前,为因保护外城而被牧树人袭杀的爱德华祈愿。

肃穆而又充满悲痛的气氛在墓地里的扩散,使得双目红肿的霍尔德太太再次失声痛哭起来。霍尔德大叔也只能佝偻着腰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并且向来参加葬礼的众人们一一道谢。

“你对外是怎么宣称的?”爱德华瞟了陈迹一眼后问道。

“爱德华·霍尔德,不愿遵守议会放弃外城的调令,执意留下来保护无助的居民们。最后却在消灭了无数的魔物,筋疲力竭之后,被牧树人邪教组织趁机打击报复而死。”陈迹捂着脸庞,强忍着悲痛诉道。

“……”爱德华也不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但总感觉被偷换了概念。

陈迹当然清楚自己撒了什么谎,爱德华抗令的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母,但霍尔德夫妇也是黑潮城的居民,所以第一句话没错。至于无数的魔物,只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当然,无的意思是没有,无数就是指没有计数,他当时也不知道爱德华杀了多少鱼人,用“无数的魔物”来形容也没错。最后的“打击报复”一词才是重点,爱德华是因为陈迹的关系被赫雅·埃德蒙森迁怒而死,但陈迹肯定不会去背这个锅,而是把矛头指向了斯威科特家,把爱德华的死和他之前违抗议会调令的举动联系了起来。

“咳咳,总之这锅全部让牧树人背,我过几等舆论发酵后再抛出牧树人和斯威科特家勾结的证据。然后,直接逼宫。”

与暗搓搓在不停编织阴谋的陈迹不同,夏亚·希尔顿对瘟疫教团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是某个新兴宗教的认知。并且还十分自信地以为斯威科特家依旧是贵族议会中最强大的几个家族之一,丝毫没有发现其它贵族渐渐开始疏远他们的事实。

今,夏亚·希尔顿和往常一样前往移民局监督,确保斯威科特家计划的顺利进行,让所有的青壮年劳动力都签为财团工作30年的卖身契,而且美其名曰帮助安排工作。当然,他还有防止别人过来闹事的责职,特别是陈迹那个家伙,夏亚·希尔顿丝毫不怀疑对方会有什么激进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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