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

当一心接到消息赶至界人那儿的时候,她看到了凝滞在原地的界人,看到了一件没了声息的彩织,久违的悲哀袭上心头,悲意冲上脑袋,彩织更像是由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里的哀痛可想而知。

“大姐头,”界人嘶哑的声音几乎都要分辨不出来,也许是哭了很久,“我啊,好痛苦...”

“界人...”一心的声音同样低沉。

“没有奇迹,也没有希望,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

“...”

“继承下来的骄傲,早已被我所舍弃,然后身为空壳的我毫无作为,至此残躯,最终失去了一切。”

“...”

“这一切所暴露的我,空洞、苍白,”

“...”

“我已经决定了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就算是恶也罢,我已经不在乎了,复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对不起...”长门呼吸一滞,低首对着界人道歉,但是道歉没有任何作用,逝去的人已经永远逝去了,音容笑貌再也没有了,更何况死去的哪里只有彩织一个?长门如同被海渊吞噬,罪孽便是它的海水,一寸一寸地将他拉到最深的幽冥。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便能解决一切吗?可笑...”在一心的目光里,界人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腰间的长刃拔出,径直刺向长门。

然而一只手挡在了他们中间,一心抓住了那刀刃,鲜血潺潺自她手中流下,可即便如此,界人也没有半分停下的想法,那刀刃上仍旧向着长门用力刺去。

“界人...”夹在中间的一心并不好受,但是她更是无法坐视更悲伤的事情发生,于是她狠狠的将长门给踢开。

“到如今你还是向着他们么,呵。”界人朝着一心发出冷笑,眼眸里早已没了平日的温度。

“不,”一心摇了摇头,松开了握着刀刃的手,转身向着彩织走去,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扶起,“悲哀,我已经经受的够多了,但是我始终抱有信念。”

“你在说什么,”

“还记得这两个香囊吗,”一心手间的殷红沾染上衣襟,从衣襟里掏出两个小香囊,“这里面包裹的是我父母的头发,我啊,始终没有改变复活他们的想法呢。”

“复活?”界人并没有多少波动,名门出身的他自然知道复活的代价,“别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没有完整的身体,复活不过只是个笑话。”

“彩织她...能等多久?”

“也许该准备四个了。”一心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打算,只是自顾自小心的从彩织的脑袋上拔下几根头发,再从自己脑袋上拔下一小撮下来,做成一个细细的手环,“界人,过来。”

面对一心温和的话语,即便是现在的界人也难以露出恶意。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做什么了,那我自然不会去干涉,”一心将由彩织和自己的头发编织成的手环系到了界人的手腕上,“但是做什么事都要有自己的考虑,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也不要轻易的伤害别人,更不要轻易的死去。”

她握住了界人的手:“我和彩织,会一直陪伴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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