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润不在乎任奎死不死,更不在乎任奎临死前说了什么,他只在乎苏弗来不来。

可苏弗来了又怎样?他鼓起勇气跑去解释,然后苏弗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戏又多了。

说实话,他和苏弗的关系吧,没有那么的不好,也没有那么的好,只是一般而已,相当于……普通朋友?对,普通朋友,不过好像又不那么普通……嗯,大概比普通熟一点。

或许,苏弗压根不在乎他跟谁碰嘴唇,他无需解释的。

他的心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办。

中午,下课。

他收拾书本,背起书包,等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起身,走出教室。

有个男学生拦在走廊中间,双手下垂,安静等待。他的目光,聚集于前方,他等的人,就是东方润。

“你……”

东方润一愣,他不认识对方。

“我姓任,叫任刿,岁刀刿。”那个男学生自我介绍,他是任家子弟,约莫19、20岁,眉目端正,身形精壮,手臂很有力。

“哦。”东方润说。

“任奎因你而死。”任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关我什么事?”东方润一惊。

“任奎死前喊了你的名字。”任刿说。

“什么?”东方润怔住,还有这事?他没听说啊!

“前阵子的月底考核,你是任奎的对手,你打败了他,他因此住院,然后……唉!”任刿叹息,同时也惋惜,任家从此少了一位猛人。

“他又不是被我打死的。”东方润强调。

“你不杀任奎,任奎却因你而死。”任刿很平静的说。

“……关我屁事啊!”东方润哭笑不得。

“所有人都看见了,在擂台,你把任奎打得吐血。”任刿说。

“……”东方润无法反驳。

“任奎受了内伤,治不好,所以跳楼。”任刿说。

“治不好也怪我?”东方润不背锅。

“实战考核,伤亡难免,我们任家不会因此找你报仇。”任刿说,他已经认定是东方润杀死了任奎,不接受反驳。

东方润不得不解释,这黑锅太大了,他背不了,也不想背!

他很严肃的说:“当时任奎确实吐血了,但我不认为他是被我打死的,他的伤完全可以治好,如果这都能死人,那每次实战考核恐怕要死很多人。”

“你不用解释。”任刿说。

“我必须解释!任奎的死,与我无关!”东方润说话字正腔圆,斩钉截铁。

“呵呵!你真敢说啊!”任刿冷笑。

“有什么不敢说的?说事实也不行?”东方润微怒。

“无耻之徒!”

任刿开始骂人,他忍很久了,原以为东方润敢作敢当,他还敬对方是条汉子,没想到东方润如此无耻,居然不认!

“你骂谁?”东方润脸色一变。

任刿冷冷的说:“我不想骂人的,是你逼我的。”他和任奎的私交不错,来找东方润的目的,就是希望对方能忏悔所犯下的罪孽,谁知对方死不悔改!

“那你找我做什么?”东方润快速冷静。

“本来不想做什么,可我改主意了。”任刿傲然说。

“你说。”东方润说。

“这个月的考核,我要挑战你!”任刿伸出手,指向东方润,下了挑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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