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秋风慢来,西娘河上云影徘徊。在这柳树都已经卸下了它的绿装,曾记得碧玉妆成一树高,可是月秋风剔骨刀。大概辰时刚到,只见岸边簇拥了大量临城百姓,小白石桥旁尤为拥挤。今个可不许小贩前来,那可会影响这雅的擂台。
柳素,楚盈盈和陆姬提前赶到,一看沈羽未来,陆姬笑道:“柳小姐,沈公子就是害怕见到甘公子的真才气,其实他也不差,只是比甘公子少了点好男人品质。”
柳素笑笑,心想:陆姬干嘛老和夫君过不去,刚开始的时候还说夫君不理她,让她有些难过,怎么,现在老说夫君的不好呢!看她还一直拿着夫君送的团扇,这小姑娘的心思真难猜。不过,她终究会嫁人,现在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
“柳小姐,这么早!”
柳素回头一看,是李依儿,只见她身穿黑衣,佩戴唐刀,冷酷模样,站在了自己旁边。
“李捕快,你也来看比赛吗?”
“不是,我来维持治安,以防止有人闹事。咱们在明月坊前,正对小白石桥,这里是擂台,最乱,河道延岸反而比较安稳。”
“如此,麻烦李捕快!”
李依儿看看柳素道:“不麻烦!怎么样?陆姬公主在府上住的习惯吧!要不让她搬到衙门吧!”
陆姬笑道:“不用了,李捕快,我住沈府挺好的,有柳小姐和盈盈,她们对我可好了。”
李依儿往北看看,心想:柳素,盈盈,陆姬,这混蛋沈羽果然是天下第一负心人,在他没犯错前我一定杀了他,或者阉了他,保住这几位女子贞洁。不过,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邢捕头走到桥头看着周围的百姓,喊道:“都给我守规矩点,谁要是敢闹事,别怪邢某无情。”
两岸的百姓见邢捕头拔出刀,做出一副威吓模样,都小心起来,不敢发出一点言语。邢正见状,嘴角笑笑,然后走了下来,等待唐家三笑和甘不群出场。
西娘河安静下来,清凉的秋水流过了小白石桥,柔和的阳光渲染着水面的波纹,在小白石桥北方,乌篷船儿在河面上晃荡,它飘来飘去,似乎在诉说着流动的美好时光。明月坊有阵阵琴箫声传出,飘荡在小白石桥上。
“闪开,临城第一才子甘不群,来也!”
随着甘府下人一声大喊,从小白石桥对面走来五个大汉,前面走着一个书生打扮却很猥琐的人。五个大汉一怒吼,前方的百姓们纷纷躲闪开,给甘不群让开一条道路。
甘不群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小白石桥的最上方,后方五个大汉列队保护。甘不群看看人群,似乎在找谁?他故作镇静,心想:董白那臭小子怎么还不来?都说好,出了题,我假装思考,他把答案通过手下递给我的。
正甘不群寻找之际,唐家三笑从东面走了过来,见到陆姬,连忙行礼道:“公主,可否让我们三个过去一下?”
陆姬看看柳素,笑道:“当然,你们三个请。记住,不用留情,甘公子可是很有,很有才华的。”
唐一笑行礼道:“唐家三笑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郡主所托,以及公主叮嘱。”
说罢!唐家三笑并排走了上去,与甘不群在小白石桥中间碰了头。两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剑拔弩张起来。
甘不群拿着扇子哆嗦,通过扇风掩饰,心里不停咒骂:该死的董白,还不来,若是让公子我丢了脸,以后非打断你的手脚不可。
“请让让!给我们姐三让点路呗!甘公子!”
甘不群一听,后面传来刘家大小姐刘月的声音,立刻转回头,收起扇子,笑道:“刘大小姐,刘二小姐,还有,刘三小姐,你们是为甘某助威的吗?这真是疼煞不群了。”
刘雪说话直点,笑道:“说什么呢?我们三个虽然住在临城,可我们爹在京城,我们可是京城贵女,要助威,也得站那边,为三笑助威,你快点让开。”
甘不群一脸尴尬,心想:这刘家姐妹,除了老三,都是势利眼,呸!等我赢了,娶了陆姬公主,我还用看你俩眼色。我可打听清楚了,陆姬是幕府将军之女,幕府将军是扶桑实际掌权人,而且将军最疼的就是陆姬,说什么都听,听说是秦王爷逼他把陆姬送来和亲,他是一万个不乐意,陆姬又喜欢大宁文化,如此美事,我甘不群一定不能放过。
“请!三位小姐!”
刘月和刘雪走在最前面,刘云则四处寻找董白,她其实知道董白为甘不群代笔,因为她经常读董白写的诗词,她对董白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是董白写的。
“妹妹!快走!到那边,就站在柳家小姐前边。你看看她旁边三个女的,一个女的当捕快,一个女的瞎了还出身青楼,哎呦!那最旁边拿团扇的女的是谁?没打听过,不过看那样,也不是临城贵女,恐怕凤来阁新来的姑娘。”
“姐,你别说了,谁让咱们交往的都是真贵女呢!柳素不过是临城土丫头。都成亲了,他夫君也不陪着她,恐怕是怕丢人!”
刘月和刘雪捂着嘴笑着走到了柳素旁边,站在了柳素和李依儿,楚盈盈,陆姬前面,刘云只得跟着姐姐们,不过,她对柳素抱歉一笑,行了个礼,柳素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唐家一笑道:“甘公子,时候不早,开始吧!我们三个对你一个有点不公平,这样吧!你选,选了谁,就和谁比?”
甘不群一看,心想:这三个恐怕我一个也比不过,不过既然就比一个,我还得选择一下。
甘不群仔细端详这三个人,模样差不多,个头也差不多,唯有胖瘦不同。俗话说读书人都瘦,老大最胖,肯定肚子里墨水最少,对,就选他。
甘不群张口一句:“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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