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书院前,池塘湖光惹得陆姬笑看,她抓着一片木叶,与沈羽等在木门外,只听得书院内传来一阵读书吟诵之声。此秋水边,白云下,一座黑白院落,甚是幽静娴远。
“公子,为何还不进去?陆姬很想见识下里面呢?公子,你曾经在这里读书,老夫子为何将你赶出来啊?”
沈羽眼睛看着陆姬,笑道:“还不是你那个临城第一才子甘不群闹得,如今老师似乎对我有所原谅,莫管那么多,咱们进去吧!”
推开木门,沈羽率先走了进去,秋意愈浓,这院落稀疏有些凋落了的树叶,应当是门口处的杨树所落,看着那熟悉的学堂门口,自己的桌子似乎还在。陆姬走了进来,看看里面,一下子看到了门外的书桌,问道:“公子,那个书桌怎么在门外?”
沈羽一下脸红起来,打开扇子道:“不要管,我先去找一下老师,你在此处看看,不许走动。”
“哦!公子,你可要快去快回。”
沈羽立刻往前走,往茶室瞧去,果然,孔老夫子在里面歇息,沈羽赶紧整了整衣服,慢慢走到门口,行礼道:“老师,学生沈羽来见。”
孔老夫子抬起了头,雪白的胡子摸了摸,似乎不大高兴,道:“沈羽,既然来啦,就进来坐吧!”
沈羽听到孔老夫子的声音严肃又有威严,似乎对自己有些不大满意之处,如此,还得小心为好,不过,前日,他还一脸慈祥,笑着对自己说容他想想,会让自己返回书院之类的话,今天怎么,语气变了呢!
沈羽走近,看着桌上两个茶杯,心想:有人已经来过,不会他躲在旁边的隔间吧!想罢,沈羽往旁边看看,孔老夫子见沈羽头往内屋看去,便咳嗽一声。
沈羽赶忙端坐在孔老夫子旁边,看看桌上的茶杯,杯口有些微红,似乎是女子的唇红,如此来的应该是个女子,谁啊?老师是不是被这个女子气的。
“老师,学生前来是想问一下,我何时能回来读书,眼看着秋天快过去一半,学生还不知道贡生考试需要考哪些呢?”
孔老夫子眼睛一闭,然后慢慢睁开,哼笑了一声,道:“沈羽,你娶了柳素,家财万贯,还用考功名吗?”
沈羽觉得孔老夫子似乎吃错了药,对自己满是怨气,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他,便低头道:“老师,学生一心渴望获取功名,再者家财乃夫人娘家之物,和沈羽志向无关。”
孔老夫子眼皮一翻,有点嘲讽,笑道:“沈羽,你可真是个人才,老夫活那么大岁数,还没见过靠女人来成事的,但我告诉你,就算首辅的女儿来威胁老夫让你回书院,老夫还较个真,不许你回来,我立刻命人将门口的书桌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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