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到:“我刚才已经用真气给他疗伤,性命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十天半月方可痊愈。”

老汉将老叫花引进屋里,让其将孩子放在床上。

时近黄昏,屋内逐渐昏暗,老汉用火石点了蜡烛,放在屋正中间桌子上,对老叫花说道:“老汉姓张,前两年老婆子得病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这战乱的年月,没有个好年景,本来种地收了点粮食,要么给金人抢了去,要么给逃兵拿了去,年轻人还能打点猎,我老了,打不了猎,只能靠采点野菜,熬点汤喝。诶,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他一边叹息着,一边朝屋东边角落的竹筐走了过去,从筐里抓了一把野菜,说道:“我这就去做汤去,一起将就吃一点,填下肚子。”老叫花冲着张老汉作了一揖,应声道:“麻烦老兄了。”

刚说完,那孩童躺在床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老叫花立马在孩童胸前几处穴位点了几下,那孩童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老叫花给孩童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那张老汉正在厨房生火做汤,老叫花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绿色的药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对那张老汉说道:“老兄,这个孩子仍未脱离危险,我尚有要事,急需前往临安,不便久留,今夜子时,那孩子会发高烧,身如火炭,那时烦请老兄将此药丸用温水给其冲服,则性命无虞。我事情了结,快的话月底我便可回来将其领走。”

那张老汉答到:“老兄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

老汉接过药丸,那老叫花想了想,又说道:“我此去月底能否回来尚不知晓,想修书一封交予孩童,为其寻个安身之所,不知老兄家里有备纸笔?”

张老汉答到:“纸笔家里尚有,我给你拿去。”

老汉取来纸笔,将其放在屋中间方桌之上,借着微弱的烛光,那老叫花提笔在纸上写到:云清师兄钧鉴:弟守正自与兄扬州一别已十年有余,近年身体贵恙。时逢乱世,金贼兴盛,屠戮我大宋子民,弟纵千死万死,亦志救万民于水火。兄看破红尘,诵经念佛,青灯为伴,以兄之武学功力,甚是可惜。弟修此书,皆因有一事相求。弟从金兵手中救下一孩童,念其铁骨铮铮,立志杀尽天下金贼为双亲报仇,感其壮志,欲收为弟子,恐事务缠身,不得悉心教导,徒令其受奔波之苦,故恳请师兄收录为俗家弟子,传其武功。弟虽感兄之难处,亦将此事托付,望兄成全。弟若有机缘,定会前往善恩寺拜访师兄,聆听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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