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临安城,找到一家客栈投宿。安排妥当后,便一同出来寻找吃饭的地方。

一个多月来,两人互相照应,越聊越投机,江千峰把她当做了师妹来照顾,阙如燕更待他如兄长一般,二人便以兄妹相称。

二人走到西湖边的大道上,远远地望见一个酒楼紧靠湖畔,酒幡上“望月楼”三个大字迎风招展。

阙如燕道:“江大哥,我们就到那个酒楼去吃饭吧,听客栈小二说这家酒楼可是临安最有名的酒楼呢,那赵构皇帝也在那里吃过饭呢。”说完,两人便信步进了酒楼,在二楼选了个靠近湖畔的桌子坐了下来。

二楼也有几桌客人正在用饭,二人的对面桌子上有三个青年,一身道袍打扮,腰佩长剑,说话好似塞北口音,在说什么大会的事情,由于相距较远,加上方言似懂非懂,听的不甚清楚。

在那三人旁边桌子上,也有一身体瘦削的青年在独自用餐,另外其他几桌只是一些寻常市民,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小二走上楼来,问道:“客官,您好,请问您吃点啥?”

江千峰道:“来一壶花雕酒,几盘热菜就好了。”那小二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转身刚要下楼,却在楼梯口与一个老和尚撞了个满怀。

店小二看到那老和尚一把乱糟糟的胡须,身穿破破烂烂的僧衣,满身泥污,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捏着鼻子,骂道:“你这个老头儿,不长眼睛呐,怎么跑到这里来要饭啦,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影响大爷做生意。”

那和尚也不搭理店小二,朝江千峰他们二人走来,笑呵呵的说道:“诶呀,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这样啊,待会呢,我自罚三杯。嘿嘿。”

江千峰刚要说什么,阙如燕用脚在桌下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说道:“老前辈,您来了,快坐。”

那老和尚听到这,嘿嘿一笑说道:“还是你这姑娘懂事。对了,酒和菜点了没有?”

“刚刚我们已经点了。”江千峰道。

那老和尚大喊道:“小二,小二,快点上来,大爷我要点菜。”便转过头对江千峰道:“我看你们呀,肯定也没点什么好菜,这样吧,我来点,让你们尝一尝人间美味。”

那店小二走上楼来,低头哈腰的问道:“客官,刚才不知道您是这位公子的朋友,您要吃什么,我这就给您做。”

“给我来个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鹌子羹、鸳鸯炸肚、洗手蟹、莲花鸭签、煨牡蛎、姜醋金银蹄子,就这几样凑合着吃吧,其他的太费功夫,我可等不及。对了,再来两坛二十年的状元红。”

那老和尚一连串的说完,店小二长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转而满脸堆笑着说道:“客官,您点的这些菜可都是御菜,您可真是行家,我马上让厨房帮您做。”江千峰和阙如燕都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老和尚居然懂得这么多的菜肴,不由得钦佩起来。

江千峰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在寺院长大,整天都是粗茶淡饭,并不知道这吃饭还是一件这么讲究的事情。

阙如燕道:“这位老伯,您吃饭可真是讲究呀,想不到您懂这么多。不知老伯我们怎么称呼您?”

那老和尚呵呵笑道:“贫僧法号弘法,不过人家都叫我老和尚啦,你们也叫我老和尚就是了。”

江千峰道:“弘老前辈,我从小在扬州的一个寺院长大,算来也是佛门弟子,弟子向您老人家请安。”说完便起身,朝弘法拜了拜。

那弘法老和尚忙说道:“乖徒儿,好徒儿,待会我们一起喝个痛快。”不一会儿,菜已上齐,摆了满满的一大桌,三人便吃起来。

那弘法老和尚也不禁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到兴起,还与江千峰连续对饮,唱起了劝酒歌。什么“劝君金屈卮,满酌不须辞。花发多风雨,人生足别离。”,什么“自古圣贤皆寂寞,只教饮者留名。

”江千峰年轻气盛,虽然不好饮酒,酒量欠佳,但自己从来没这么开心畅饮过,便也不顾辈分高低,与弘法老和尚一起喝了起来。

阙如燕不胜酒力,只是抿了一点,便不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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