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胜要逃,肯定是会往逃往金人的地方,所以他一定会是往北逃。
几人也实在是不知那姚胜在什么地方,即便是知道了,也一定是有大批的护卫保护着,所以几人一合计,也只能是他必经之路上埋伏,即便他不会马上逃,等到宋军的大部队追杀过来,他也一定是会撤离的。
在路上杀他,总也好过在姚胜家里杀他。
两个时辰之后,几人已是狂奔到了德隆府内的红泉河上的红泉桥:这条河将德隆府分成了内外两城,外城是即守护城,在这里是建立了坚固的城池,用来防备敌人的进攻,然而现在,外城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军队驻扎过的痕迹:但现在是空无一人:士兵,无论是宋兵还是金兵,是早就撤走了。
“等!等到天黑,如果到了天黑,姚胜还不从这里过,那就再作计量吧!现在抓紧时间休息吧!”王德说着是先将他的长叉放在一边,蹲坐在一旁,闭眼休息。
没过一会儿,几人最终还是累得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声音,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咋的,王德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抬手,便将手中的叉架在了郦琼身上。
“干嘛去!”
“我……我有点儿内急,去方便一下。”
“小心!”王德将叉收回。
刚跑了那么远,流了那么多汗,竟然还会内急?
王德本能地警惕性地望了望王豹和姚一摇,两人也已是睁开了眼睛。
正当此时,一阵“嘚嘚”“隆隆”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对于时刻等待的人已足够,几人同时握住了手中的兵器,往那红泉桥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远的有一支队伍正走过来,领头的是几十匹高头大马,马上都是身着铠甲,腰挎战刀的宋兵。
骑兵之后,便是一队数十人的手持长枪或是长戈的步兵,步兵后面便是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是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人。
而在马车之后,还有几辆该是用来乘人的马车。
乘人的马车之后,还有几辆马车上是装着几只箱子。
“没有金人!”王德冷冷地笑了几声,道:“果然不出所料,金人根本就不会去管他的死活。”
“那倒未必这么说。”姚一摇显然听得出王德话中带了几许的轻视,便是“提醒”王德地说道:“他已经是有这么多的护卫了,就是没有金人保护,他不用担心。”
王德嘴角笑了笑,对郦琼王豹说道:“敌人比我们多出那么多来。怕吗?”
“怕!”王豹低声说了句:“不过就算是怕,不也是来了吗!”
郦琼姚一摇都望向了王豹,这一路过来沉默寡言的人,这时候还能有这样子坚定的意念。
“你呢!”王德问向郦琼。
“啊!”郦琼慌忙说道:“不就是一死吗?有什么可怕的,本将可也是在战场上不知厮杀过多少回了。”
“记得,不管能不能抓到姚胜,等一下子都抢他们的战马,没有马我们撤不了的。”
“抓姚胜?”郦琼惊道:“你不是说只要杀掉他就行了吗?”
“把他抓回去了,皇上自会杀了他的。”
“啊!”郦琼目瞪口呆。
“豹子!等那些坐着人的马车过了桥,你想办法把车轮子……”王德说着做了个刀切的手势。
“郦琼,跟我一块儿杀。”
郦琼愣了愣:“难道你是要直接这样子冲杀上去。”
“当然了!”王德说着从腰间摘下一张面具,戴在了脸上:是夜叉的面具。
“你疯了你!我们马上就会被杀掉的。”
“是吗?要不试试看!”王德说着伸手拍了拍姚一摇的肩膀,道:“你来替我们做见证,等我们把姚胜抓了回去,他就只能叫我王将军了。”
“见证?”姚一摇惊异地望着王德,道:“你不让我一起去?”
“我不会让女子厮杀,何况还是去抓姚胜。”王德说着将姚一摇往下一按,随即在地上抓了几块石子,挺身而起。
周围的气势瞬间凝固了,原本正是满心警惕的那一队护卫,当即勒紧马僵绳,紧望着眼前背着长叉,戴着夜叉面具的人。
“夜叉!是夜叉鬼!”
姚胜的护卫队当即惊呼起来:“是夜叉大将。”
随即,这个头戴夜叉面具的人手一扬,随即是“啊”的一声,一个骑兵惨叫一声,只见他是捂着脸,随即是从马上掉了下来,只见他在地上捂着脸,痛苦得像是癫痫病发作。
不等到这些侍卫反应过来,王德一块又一块的石子射了出去,那些在最前面的骑兵一个又一个的从马上掉落了下来,是争先恐后的都得了癫痫病。
“快撤!快撤!”
这成队的侍卫当即恐慌地喊了起来,不说眼前这个“夜叉鬼”一出手就将几个骑兵打落马下的功夫实在太吓人,就说他“一个人”,难道就敢出来拦截这数百人的队伍!
所以“显而易见”的,前面肯定还有埋伏。
王德将身上的长叉握在手里,“呀”的一声长吼,随着冲刺的喊杀声,王德迈开双腿,直往前冲去。
“撤撤撤……”早已经是成为了惊弓之鸟的骑兵惊慌得勒起缰绳就要勒马后转,但是他们拥在了这坐并不十分宽敞的桥上,尤其几辆马车还在桥上,根本就转不了身,骑兵不掉转马头便罢,这一转是让已经过桥的人乱作了一团。
王德一跃而起,像是冲天而起的猛虎,随着他如虎般的“吼……吼……”的吼叫,双腿是向前一展,便在空中飞铲而去:他本该是用长叉直接将挡在最前面的骑兵挑了,但是他看着那个士兵,根本就已经没有了挡下的胆量,只是在原地惊恐地勒着马要掉头。
那马倒还比那士兵胆量大些,老大不愿就这么掉头跑了。
王德一铲便将那个骑兵踢得飞到了天空中,又落到了骑兵群中,而王德是仍然飞着往前,直接就踢到了前面一匹马的头脸。
情况不妙!
王德心中大是惊恐:只怕他是要被马蹄踩死,然而惊恐之下,全空着的左手不知是往后还是往旁边奋力一抓,便抓到了一丛又糙而又软的毛:是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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