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那个箱子。”赫伦指指行李箱子。
唐寅这么长的一串话把赫伦的脑子给累坏了。首先,他从大脑中搜索了几遍,确定没有唐寅这个人的丁点映像,其次,他首先申明,智慧梨木箱,是他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智慧梨木箱的正主,正在这里。
“它的主人是这儿的双花,给你个建议,别碰它。”
唐寅刚说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只见赫伦推开双花,手伸向箱子,箱子伸出小腿儿,往后退,张开盖子示威。
昏暗的光线下,唐寅似乎看到了成排的大牙,像漂过以后的榉树木头一样白。
“赫伦,我得先告诉你点事。”
“什么?”赫伦迷惑地看着他。
“关于数字,你知道的,七加一,三加五,或者十刨去二,你都能得出同一个数来,只要你在这里,千万别把这个数念出来,这样,我们都有机会活着出去,否则...只有死在这儿。”
“这是谁啊?”双花问,他手里拿着个笼子,刚从箱子最底下挖出来的,里面似乎装满了正发脾气的粉红蜥蜴。
“我是赫伦!”赫伦自豪地说,然后,他看着唐寅。
“什么?你是赫伦?”双花有点懵逼了,之前不是见过赫伦了吗,还一起拍过照,但怎么又出现了一个。
“怎么?不像?”赫伦看着双花。
“不要跟这个白痴说话,我是跟你说正事,千万不要说那个数字。”
唐寅说着,他看着赫伦手里的剑。
剑是黑色的,说是黑色,不如说是坟墓的颜色。
剑刃上还刻有非常华丽的符文装饰,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散发出来的第色微光,这把剑肯定也注意到唐寅了,它突然说起话来,声音像是用爪子刮玻璃。
“奇怪,“他干吗就是不说‘’?”那把剑说,
啪!
啊……回声响起来了!
地底深处,远远传来碾磨的声音。
回声渐渐轻了,但就是不消失,声音从这面墙弹到那面墙,传过来,传过去,紫色的光和着声音的节奏闪烁着。
“你说了?!我不是说过吗,你不能说“”这个字!”唐寅面色一变,他停住了,可是此言已出,声音跟上之前的回声,嗡嗡作响。
唐寅拔腿就跑,然而空气突然变得比糖浆还黏:他闻所未闻的巨大魔法正在酝酿,他发觉自己只能痛苦地慢动作,四肢划过的轨迹闪着金星,在空气中勾勒出形状。
身后隆隆作响,那块巨大的边石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一个棱撑了片刻,随后砸在地上。
石头坑里游出一个长而黑的东西,卷上唐寅的脚踝。
他一脸阴沉,随后重重摔落在震颤的地板上,那只触手卷着他在地板上拖。
双花站到他前面,伸出双手,他拼死抓住唐寅的胳膊,两个人都躺倒了,面面相觑。
就算这样,唐寅还在地上被拖着走。
“你早干吗来着?”他喘着粗气。
“出什么事了?”
“你说呢?我快被拽到这个坑里去了。”
“哦,唐寅,真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
此时,有种声音传了出来,仿佛音乐锯发出的声音。
拽着唐寅脚踝的力量顿时消失了。
他回过头,发现赫伦蹲在坑边,将剑挥成一片嗡嗡作响的黑影,正猛砍那些疯狂伸向他的触手。
双花扶唐寅起来,他们蹲在神坛边,看着这位狂野的勇士奋战触手。
“没用……传手会不断搞触手来。”
“双花你干什么?”
双花正使劲把那个装蜥蜴的笼子安在照相机匣子上,匣子已经支上了三脚架。
“我要拍一张!这是奇观!”
“拍个屁!快走!快点,得赶紧往上面跑。”唐寅说着抓住双花的胳膊,可这双花死活不走。
“咱们跑了,把赫伦留在这儿跟那东西作伴吗?”他说。
唐寅面无表情。“有什么不对?这是他的工作。”
“那东西会要了他的命!”
“还可能更惨。”唐寅说。
“什么更惨?”
“就是也要了我们的命!”
唐寅很有逻辑地推断。
“快跑!”
双花又伸出手,“可是,它把我的箱子拿走了!”
唐寅一个没抓住,双花沿着大坑边沿冲向他的箱子。
箱子被触手拽着拖过地板,一路徒劳地张开盖子夹触手,双花开始愤怒地踢那触手。
赫伦恶战的那块地方又伸出一只触手,卷住他的腰。
一团团触手中,已经快看不清里面的赫伦了,他的剑被拽出了手,飞到对面的墙上。
“你不是会魔法吗!”双花大喊。
唐寅没动,他看到一个“东西”钻出大坑。这是一只巨眼,正狰狞地望着他,一只触手卷上了他的腰!
此时,咒语不请自来,堵到他的喉咙口,他张开嘴,仿佛在梦中一样,念出了第一个野蛮的音节。
一只触手扑了过来,像一根鞭子,卷住他的脖子,要勒死他。
唐寅跌撞着,拼命呼吸,又被拖过地板。
一只触手挥出,抓住正用三脚架挪动着找位置的相机,将匣子拉了过来。
唐寅本能地抓住它,如同他的祖先在面对猛虎之时会抓起一块石头。
如果他的胳膊还有足够的活动空间,能把它冲巨眼扔过去……
在他面前,那只巨眼充斥了整个宇宙,唐寅只觉得自己的行动意志迅速消失,像水流进筛子一样。
相机匣子上,那个蜥蜴笼子里的蜥蜴炸了锅。
到这种时候,唐寅的行为已经丧失了理智。
马上要被砍头的犯人,也对刽子手屋墙上每一道划痕都十分注意,而唐寅则发现蜥蜴的尾巴胀得很大,变成了青白色,而且突突直跳,看上去非常危险。
离巨眼越来越近,魂飞胆丧的唐寅拿起匣子护着自己,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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