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后,范洪成天天烧香磕头,日日拜佛诵经,一来是忏悔自己的罪过,二来是为保朱淑真母子平安。在刘妈的庇护下,朱淑真算是暂时躲过了劫难。

范洪成父子俩,对她也放松了警惕,把范府上上下下的暗哨,都撤了去,朱淑真又可以随处走动了。还时不时的,有丫鬟老妈子陪着,能去庙里上上香,拜拜佛。走个亲戚,串个门。

朱淑真见机,又把丫鬟小凤,从朱府带了回去。和小凤把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说,丫鬟小凤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怒道:“哼,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畜生不如,小姐这范府,你不能久留,我想办法去找找林公子,让他带着你远走高飞,离开这狼窝虎穴。”

朱淑真愁眉不展,叹道:“哎,我做梦都想,可是,我不能再连累他了,也不忍心看着他,为了我再颠沛流离,铤而走险。”丫鬟看着朱淑真那憔悴不堪的样子,暗暗道:“小姐,我知你担心林公子的安危,可我实在无法看着你,就这么毁在那父子的手中,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能让林公子把你救走,我说什么也要找到他。”

小凤想到这里,把朱淑真安抚好,到天快黑的时候,对朱淑真说道:“小姐,我父亲最近身体不大好,我来范府数日,见不到他老人家,放心不下,暂且回去看看,两日便回。”

朱淑真点点头,从柜子里,拿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小凤,嘱咐道:“嗯,是该回去看看,天快黑了,我让家丁给你备匹马,这点银两你拿去,给你父亲买点补品,顺便替我问候老人家一声。”小凤顺手接过银子,行礼辞别了朱淑真。转过身,急匆匆走出范府,上了马,向岳阳飞奔而去了。

林岳至打从岳阳城,回到青林古洞,是日日不安,夜夜不宁。茶不思饭不想,心里老是惦记着朱淑真。每天除了打猎,就是呆呆地坐在洞口,朝山下望着。总觉得朱淑真会出现在眼前。

这一天夜里,林岳吃罢晚饭,坐到青石板前,好一顿整理,把晒干的剑谱拳谱,又从新装订起来,正准备去休息,白鹤急匆匆跑进了洞里。一个劲朝着林岳大叫,还时不时地回头朝洞外看。林岳感觉不对劲,箭步走到洞口,朝山下望了望,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个白色的影子,动来动去,正往山上来。他仔细地瞅了瞅,天太黑,也看不清楚,琢磨了片刻,暗暗想道:“到底是什么呢,看形状也不像动物,难到会是人?”

他正嘀咕着,那个影子越来越近,霎时间走到了洞口前,林岳猛地一看,是大吃一惊,诧异道:“你,你是小凤,”丫鬟小凤满眼泪水,急忙示礼道:“是我,林公子。”林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问道:“小凤姑娘,你家小姐可好?”小凤摇了摇头,哽咽道:“小姐危在旦夕,你若不去救她,恐怕活不过几个月了。”

几句话像刀子一样,捅到了林岳的心上,林岳急忙把小凤请洞里,高声问道:“小凤你家小姐究竟出什么事了?”小凤擦了擦眼泪,把范洪成下药谋害朱淑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林岳。林岳犹如掉进万丈深渊一般,后退了几步,抽泣道:“哎,我觉得最近心里老是忐忑不安,真没想到啊,范洪成尽如此心狠手辣,小凤咱们这就走,我要马踏范府,剑挑范洪成,救淑真出苦海!”

小凤听了林岳的一番话后,傻眼了,惊道:“林公子,我知道你气愤,想为小姐报不平,尽量别把事情闹大,那样对谁都不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小姐定不会原谅我,本来她就担心你的安危,我是瞒着她偷偷跑出来的。”

林岳听小凤这么一说,犹豫片刻,突然说道:“不行,那范荣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淑真,从把她的死活当回事,其父手眼通天,心如蛇蝎,若不把他们制服,就算我带着淑真远走高飞,也逃不脱他们父子的千计万算,我倒无防,可淑真体弱多病,怎能经的起呀,再说我堂堂三尺男儿,如此苟且偷生,岂不枉活一世,”话未落,箭步走进卧室,穿上金丝甲,从床头取下青云碧血剑,大步流星来到洞口,示礼急道:“小凤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拎起马鞍,朝山下飞奔而去,刚到半山腰,被白鹤截住了去路。林岳左推右搡,白鹤就是不肯让路,他情急之下,一个排山倒海,将白鹤击倒在地,不顾一切往山下冲去,当扣好鞍,上了马,正准备出发时,被一位白衣白发白胡须的道人,横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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