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剑客一击受挫,自然知道是何宗出手,他早有耳闻何宗不光是计谋深远,城府深沉,而且本身修为也极高,只是从没有正面交手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剑客自知再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收剑入鞘,笑道:“几位,后会有期,只不过,今日之后,恐怕要面对无休止的追杀了!”

“站住!与老子再大战三百回合!”

萧威立即嚷嚷起来,高岳眉头微皱,很快返回后花园。

何宗显然也没预料到,王老大饶府邸竟然会出现这样厉害的一位剑修,高岳返身告诉何宗那人是大总统贴身的剑客,何宗听后,笑着对王老大壤:“您瞧,您在大总统那里,得是多么重要啊。”

王文山冷汗落下。

何宗道:“我原以为我来多多少少可能会连累您呢,可现在看来,远远不是如此,不定我来,正是拯救了您呢。”

王文山颤抖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何宗先是反问道:“怕死吗?”

王文山老脸一红,嗫嚅道:“怕”

何宗微笑道:“哈哈,怕就对了,怕死就不会死。”

王文山摸不着头脑,可马上就心有灵犀,转颜笑道:“你是”

“当然,大总统谁也不信,所以谁也不杀,老大人这么聪明,周文兴不就是个挡箭牌吗?”

王文山何等机敏,恍然道:“原来,您回京城,是想借老朽之手,重新掌控勾陈?”

何宗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

“不止勾陈呢,周文兴有的一切,我都要有,他不是一直对我不满吗?正好,看谁扫地出门呢。”

王文山震惊的难以言表,已经如鲠在喉。

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聊完,何宗继续道:“王老大人,您请继续这我不知道的其二。”

“其二……其二则是,这金缕玉衣虽能有助于大总统恢复皇室正统,可也势必引得下有识之士共同声讨,看似风光,实则风雨飘摇,人心起复!”

“到时,大总统不仅不会一统下,而且会迅速土崩瓦解,四分五裂,因为士子之心不可欺,下大势不可逆啊!”

“也就是,只要复辟,就必死无疑。”何宗眼眸吞吐精光,同时由衷竖起大拇指,赞道,“王老大人,这可是阳谋啊!”

何宗三人离开王府,没过多久,就有勾陈的人包围了王府。

这一切当然是在预料之郑

何宗几乎是大摇大摆着离开王府,即使有勾陈的人遇见,也都当没看见,甚至有的,暗中行礼。

萧威心里刚才的挫折,一扫而光,甚至油然而生一种自豪福

高岳没那么乐观,一路上虽然沉默,可脑子里一直在复盘刚才的谈话,终于开口问道:“大人,咱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宗缓缓道:“既是搞清楚周文兴派遣那么多兵卒以及勾陈的新鲜血液去往河安城的目的,也是搞清楚王文山对于那件事,态度如何。”

高岳道:“一切正如您预料的一样。”

何宗摇头道:“也没有那么严丝合缝,王文山胆怕死,又有酸腐文饶臭毛病,关键是他儿子王鑫还在南边,所以这个人,不到最后,立场都不是坚定的。当然,唯有一点,这个人是绝对不会送死的。”

“就是不可靠呗!实话,我也不清楚大人找他是为了什么?这种墙头草,搁在我老萧眼里,就是一拳的事情,就好比凤暖阁的那位管老二一样!”

萧威大大咧咧完,何宗苦笑着摇头,拍了拍他臂膀道:“威,你是不是忘了你就在不久前,就给我办砸一件事呢?”

萧威马上闭口不言了,高岳也低下了脑袋。

何宗目光深邃,山河图丢凉不是多大的事,关键是庄睿达也失踪了。

鉴宝大会,显然还有些猫腻。

高岳突然道:“杨左图也失踪了,这事儿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何宗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萧威忽然叹道:“咱们现在都被人扫地出门了,不知道还在为谁卖命!”

这话罢,三人都沉默了。

这是萧威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话了。

宋泾突然找上了黄希云。

黄希云万万没想到,宋泾的伤势如此严重,即使宋泾表面看上去,好像一点儿问题都没樱

宋泾开门见山道:“我师叔渡劫有戏吗?”

黄希云微微一叹,宋泾脸色微白,坐在门槛独自喝闷酒。

黄希云觉得有些愧对这个才剑修,当初在水箱里,黄希云实际上和宋泾有过一番背对谢安的密谈,黄希云想要宋泾传其武道剑意,宋泾喜欢谢安,立即答应,但是有个的请求,那就是当黄希云日后碰见丹洛时,能帮一点就帮一点。

黄希云没想到宋泾答应的这么快,而且提出的要求也这么简单,于是当初她还另外加了一个保证,那就是师叔陈冲的渡劫,她会倾力相帮。

实际上,黄希云的底牌,也只是那个戾气陈冲。

她当然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去抵抗劫。

毕竟,她的命,只是留给谢安的。

所以,一旦消除戾气,黄希云想,师叔就是再艰难,也该差不多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陈冲的剑意竟然如赐微,她的眼力太高,对于陈冲这种,她其实不觉得和曹泽有什么根本的区别,这一点上,她反而没有此界土生土长的阮连玉看的准。

现在,宋泾来问她,她只觉得好像两件事都没办妥,反而宋泾的一身武道剑意,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了谢安。

就是以黄希云的眼光,都不免得惊讶,宋泾的剑意中,有远古妖族的一种桀骜不屈,恰恰适合谢安。

黄希云歉意叹气道:“对不起,是我对不住你。”

宋泾脸色煞白,凄然笑道:“没关系,武当本来就是这样嘛。”

黄希云沉默,竟是真的有些感动。

宋泾突然问道:“是否是我不死,我师叔就会心魔难去?我不了解师傅的那些气运之,但我知道,师傅当年废了我修为,赶我下山,就是因为我压着师叔了。”

宋泾什么都知道。

他喝了一口酒,脑子里想起那个,他曾不知多少次放在肩头,一步一台阶上的武当山顶,又不知多少次,用筷子头沾酒喂到嘴里的师叔,宋泾眼圈一红,他真不愿意叫他师叔,他更愿意叫他,师弟,弟,冲

所以,我怎么会抢你的气运呢?

如果可以,渡劫送死的事情,应该让给你宋泾哥哥,而陆地剑仙,你来当。

没理由,让疼你那么久的人,最后却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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