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清也对此颇为不喜,但也没什么办法,当他们以新军身份进入这军营时,就注定着很多事情会无可奈何。而且这样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也不能这么说。新军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平日生计都堪忧,哪有时间习武?而且都是江南人士,长这么大怕是都没摸过马,何谈骑术。”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韩凌起身在帐子里踱步,“当年我等不都是六七岁习武,十几岁已经能纵马围猎,这些人又差了些什么?何况空有力气有何用处?此乃旧军操练之法。我以为新军第一要务是军阵军纪,不识阵列目无军纪,即便练兵结束也和手持刀枪的平民无甚区别。第二便是步兵要练长足、负重,”
李亭循也点点头,“韩兄说得有理,韩兄可是武将之后?”
还未等韩凌答话,帐帘便被人掀开了,张金吾猫着腰走了进来,脸上已看不见昨日的瑟缩,“哥几个,聊什么呢?”
帐中没人想理他,张金吾也不恼,笑嘻嘻的望着韩凌,“我听说哥几个对这新军将帅不太满意?这可不太好啊,新军目无军纪妄议主将,这可是要受罚的。”
岳流风觉得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还没等他说话,韩凌已经把如刀的目光瞥了过来。张金吾冷汗直冒,但面上不显慌张,“韩哥别生气啊,有什么看不过的,咱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再解决不是。”
“你什么意思,直说了吧。”
张金吾见韩凌依旧刚硬,索性也直接说了,“就是呢咱也有几个兄弟,听说您武艺高强,想跟你过过招,咱军中呢就是拳头硬的说话就好使,您要是赢了,别说我这伍长,什长佰长您也能当得。您要是觉得行,咱就明天校场见,你要是不敢呢,以后这话可就得少说点了。”
韩凌没什么意见,“行,你回去给你主人带话吧。”
张金吾怨毒地看了一眼韩凌,但嘴上也不敢说些什么,“好嘞,您今晚先歇好。”张金吾撂下话,转身就出了帐子。
梅十清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人,怎么感觉跟孩子心性一样。”
韩凌嘴下依旧是毫不留情,“狗的心性。被打了就回去找主人罢了。”
“韩哥,你这……我不是怀疑你哈,我就是觉得,会不会有点危险啊?”岳流风有点急,他知道韩凌厉害,可是看不出韩凌厉害到了个什么程度,他觉得军营里的将领也应该很厉害,可能会有比韩凌还厉害的……
梅十清笑着安抚了他几句,“莫要多想,你且看着就好。”
新兵操练了多日,难得有一日闲,又听说校场有人比试,便一窝蜂般地聚到了校场周围。
那张金吾跟在一小将身后,那小将披一身明光铠,戴一顶狻猊盔,提着杆长枪,背上挂一副长弓,看样子是军中将领。张金吾跟在他身后点头哈腰的,还用手指着韩凌说着些什么。
韩凌见了张金吾的模样,冷笑一声,“跳梁小丑,也不长点记性。”
梅十清岳流风都站在场内看着,梅十清虚瞄着岳流风的神情,见他的脸上只有担忧的神色,不禁挑了挑眉。
他想起那日韩凌单独对他说的话,岳小六这人,出现的巧,但也像是个巧合。若是装的,那这人装得也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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