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的安危,世子不用担忧,小僧身上有太子殿下和晋王的免杀令牌,延平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公然违背太子殿下和晋王!”

朱慈煊这句话让郑经彻底平静下来。

郑经非常了解自己的父王,在父王的眼里,没什么比遵循礼法更重要!

自己乱伦生子,父王若是知晓,暴怒之下定会斩杀自己爱子服众。要阻止父王,唯有用更大的礼法约束他,那只有对他有大恩且位居其上的太子殿下和晋王了。

只要能保住自己爱子的性命,一切皆可为!郑经狠狠得咬了一下自己舌头,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大师对郑经的恩德,郑经永世难忘!”

朱慈煊见郑经接受了自己的规劝,心中大喜,当即发话威胁:“请世子务必尽快向尊夫人忏悔,若是无法取得尊夫人的谅解,恕小僧也是爱莫能助。”

“大师…”郑经面色为难,深吸了口气,告诉了朱慈煊一个不好的消息:

“大师,实不相瞒,那贱人已经将此事告诉了唐大人!还请大师前往劝说!”

“啊,你怎么不早说,”朱慈煊脸露愠色,挥了挥衣袖,大喊道:“世子,烦请带路,随小僧去游说唐大人!”

郑经到了这时候,已经唯朱慈煊马首是瞻,连连颔首。

朱慈煊随着郑经出了延平王府邸,直奔唐显悦的府邸。

唐显悦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资历极深。他是天启二年的进士,历任天启、崇祯、弘光、唐王四任帝王,先后任兵部右侍郎、兵部尚书,两年前因年迈才辞官归隐。

唐显悦除了资历显赫,还是厦门乡绅官员的领袖人物,正是因为有了他背后乡绅势力的支持,郑成功才能在厦门安稳立足。郑成功让自己的嫡长子与唐家闺女联姻,算是一场政治联姻。

可惜,郑经不仅没有经营好这场婚姻,反而精虫上脑,惹出滔天大祸。

唐府的护卫虽然不认识朱慈煊,却不会不认识郑经。用不着通报,便有管家将他们迎了进去,直奔中厅。

朱慈煊未至中厅,便听到一道爽朗的笑声从中厅里传了出来。他循声望去,见中厅大开,许多仆人列作一排,一位六十余岁的老者踏步走出中厅向自己走来。

朱慈煊与唐显悦有数面之缘,彼此也算相识见了对方,都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小僧慈木拜见唐老先生,”朱慈煊是晚辈,先向唐显悦合十行礼。

“大师驾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唐显悦知道朱慈煊的特殊身份,那可是天子钦差,延平王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托大。

“孩儿拜见岳父大人,”郑经见唐显悦很给朱慈煊面子,心口一松,忙走上前来,朝唐显悦稽首行礼。

唐显悦哼了一声,侧身避过,冷言道:“世子的大礼,老头子可承担不起。”

朱慈煊一手拉住唐显悦手臂,一手拉住郑经,笑道:“翁婿之间犹如父子,有何解不开的结呢?”说着压低声音道:“唐老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唐显悦何等阅历,自然明白朱慈煊的话中意思,伸手托起郑经,重重说道:“世子,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望世子以后多加怜爱”

郑经忙恭敬应答:“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以后一定好好持家。”

唐显悦嗯了一声,拉住朱慈煊手道:“大师,请随我来。”

唐府很大,朱慈煊走过好几道长廊,才来到一个偏僻小屋。

唐显悦请朱慈煊坐下来,说道:“此处乃是本府密地,大师有何话说,尽管道来。”

朱慈煊给旁边的郑经使了个眼色。

噗通一声,郑经朝唐显悦跪拜道:“岳父大人,小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请岳父大人责罚。”

“你是老夫女婿,又不是老夫的儿子,老夫如何能责罚你?”唐显悦冷冷笑道。

郑经与唐显悦关系并不和睦,被老头子顶了几句,就不知如何回话,只得抬头向朱慈煊发出求救的目光。

朱慈煊微微点头,对唐显悦道:“唐老先生德高望重,可知道小僧为何万里迢迢来到东南拜见苍水先生和延平王?”

唐显悦笑道:“老朽听闻,大师是为了帮助苍水先生和延平王渡劫。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正是,”朱慈煊知道唐显悦身份尊贵,这种事情也没必要瞒着他,颔首道:“苍水先生的劫难已经被小僧侥幸消除,但延平王的劫难却还未结束。”

唐显悦朝朱慈煊作揖道:“延平王身系东南百姓安危,请大师无论如何要救下延平王。”

“这是小僧份内之事,小僧自当尽力,”朱慈煊微微回礼,转而神色肃然道:

“延平王乃是我大明柱石,满清为了谋害延平王,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祸害了国姓爷的父亲和祖辈如今要来陷害世子了。”

唐显悦瞧了郑经一眼,脸上古井无波,反问道:“世子日子过得可好得很,会有什么劫难?”

“世子面临的是大劫难,真正的大劫难。”朱慈煊一脸扼腕叹息模样,叹气道:“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世子血气方刚,作了对不起夫人的事情,在外面有了别人的孩子。”

“原来如此,呵呵,这算什么劫难”唐显悦早已经为此发过火,如今听了脸色平平,反而帮着郑经说话,质疑道:“再说,男子三妻四妾,也属正常。”

唐显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现在故作不知,应该是故意想让郑经难堪。

郑经自然也明白,无奈坦白道:“启禀岳父大人,孩子的母亲是幼弟的乳母。”

“你,你真是一个无耻之人,”唐显悦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俊不住指着郑经大骂起来。

朱慈煊走到他耳边,沉声道:“延平王的脾气,唐老先生也是知晓的。”

唐显悦停了下来,点了点头,恨恨道:“延平王若是知晓,那孽种自然活不了,世子定然也在劫难逃。”

“是呀,”朱慈煊顺着他口气说了下去,接着道:“倘若世子因此失去了世子之位,那么令千金也就不是未来的王妃了。”管家guanjiaxia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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