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鼓手应和:“捉兀术,杀金狗……”江面上接连出现大型船只一时喊成一片。
金兀术下令:“放箭,放箭进攻!”他刚下完令,宋军火箭先攻击过来,而且船正加速冲撞过来,一近金军船只,宋军船头拍杆上压着几百斤大石疯狂开砸,船破人飞乱成一团,金人水战本就不多,如今见这阵仗船身晃脚下不稳射箭都忘了,匆忙弃船,跳下后又后悔了,不会水呀,一时呼喊救命声和着战鼓声声震金山,振奋大宋军心,震慑金军将校丧胆争相返岸。
金兀术也无计只有继续西进,欲在建康坚守另谋他计,不想建康被人捷足先登,刘琦扼守住了他的退路,他一时成了没家的孩子延江游走却无力过江。
转眼半月,江面浪潮渐大这让北地金兵更是无计,金兀术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偏这时只见建康城上大冬天却是雷声隆隆,金兀术暗道完了,雷煞神还是到了,这要是他们再冲杀我几次恐怕更是无望北归了,不由暗恨完颜亨无能,更恨完颜亮不作为,怎么能纵虎归山呢?
“报……大帅,宋使建王亲来拜见,正在辕门外,不知大帅……”门军来报不敢相问只等大帅言明。
“哦,他也来了,好,擂聚将鼓大开寨门,本帅亲迎,怎么说也是个正经王爷!”金兀术不失风度的挥手。
“咚咚咚”三通鼓响后,辕门大开众将鱼贯而出顶盔贯甲分列两厢,金兀术抖擞精神大步迎出:“哈哈哈……建王,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建王更显风姿而本帅却己老朽不堪了,你和牛通大婚为其送去礼物可好,犬子没在府上丢人吧?”他一语双关的问。
赵昚哈哈大笑:“劳都元帅破费啦!小辈之婚娶怎堪如此重礼呀?但长辈赐不可辞,我和我二叔谢过都元帅,就愧领了,您还不知道吗……这养兵太费银子了,而且令郎芮王去助兴,酒醉后烟花焰火在我府外爆炸,那个惨啊,他所带侍卫无存,而我府兵贺客也死伤惨重啊!您那些金银权且做为慰金扶恤吧!”
金兀术身体一个摇晃,难道儿子……他不敢想下去了,只尴尬一笑权当不懂,又假意道:“孛迭总是酒后失德,唉……给府上带来灾祸实属不该呀,等本帅回府定亲赴府上致歉对府上遗属伤患另加抚恤,呵呵,大错已成节哀顺变吧,来,建王里边请!”
到了帅帐分宾主落座,赵昚拱手:“都元帅,我们相识多年,不算朋友亦算相知,我有话明说吧,请都元帅出营受降吧,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即使你破网逃去,败军之帅已无雄兵,恐怕你们那皇上不会再容你了吧?”
“这话从何谈起,稍损些兵马就定我败局吗?不至于吧?就算本帅孤骑回城,凭我君臣叔侄关系就罢了我军权?呵呵呵……你们太小看我大金君臣关系了!”金兀术外强中干的说,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昚摇头,站起身向帐门口走了几步,身后小虎子亦步亦趋随着,并且时刻做好击杀金兀术的准备。
赵昚遥看帐外滚滚江水,叹息道:“唉,曾几何时,眼望滚滚浊浪命无所依,满腔恨心血暗漓漓,无所退,马蹄疾,驱若畜犬泪别依依,誓言破,刀兵起,人命如尘两相凄凄,今看水,水如昔天纲扭转复别去,人不在,苦追忆,呜呼……哀哉!”
金兀术点头:“建王说得好,然而人成大志,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爬出来,踩在尸山峰顶看天下,本王虽不是帝王,可完成江山一统乃吾之志也,虽未及顶景致不佳,但本王来过努力过,足慰平生!”
“那好,既然都元帅毫无悲悯追悔之心,那么两日后我大宋儿郎送君一程!”赵昚一甩袖子和小虎子出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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