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禄快走几步,迈入内堂,榻上斜倚着四叔干枯身躯,再不见刚健躯山岳可扛,再不见睿智眸虎豪放,再不见中气足诸事敢讲,再不见三军帅手臂扬拓土开疆,心中大悲无法抑制,扑通跪倒膝行榻前:“四叔,你怎么就老这样了呢?来人,去炖参汤,你们都反了吗?竟然把都元帅饿成这样,该杀……”
不觉时龙威外放,仆役纷纷惊惧若死,石土黑劝道:“乌禄,这是梁王府邸,不可造次,呵呵呵,你们下去吧,师弟,怎么弄得这么虚弱,乌禄给你带来几株老参,想来过几天就能好些,天一暖和你就能下地啦,凡事不用太挂心,有我们呢!”
金兀术缓缓抬手:“坐吧,老哥哥,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也一直等你们来……咳咳……交待几句,哦,我没事儿,不必动我,听我说……”
他缓了会儿气:“我呀有件三恨事,其一,不该引师叔金虹子出山,认为暗子实为害人啊!其二,不该设计夺权误了二哥、三哥性命,其三啊,我不该信奸人诺误我大金基业,乌禄啊,人君他不配,为人他都不配呀,淫邪如他古之罕见,此贼必诛之啊!”说着老泪纵横。
“四叔,您安心调养,会好的啊,不要再想这些事儿了!”乌禄近前劝解,手上帮忙抚胸理气。
金兀术伸手握住乌禄的手:“唉,侄儿啊,四叔对不住你呀,可四叔也并非不用功,可也更觉惭愧,唉……咳咳……蒲刺及习捻金兀术女儿现在经常伴架,可我担心她成不了事儿,我观鬼童子其人反骨极重,重金收买或投其所好,大金有这样的皇帝大金必亡矣!”
“圣旨到……梁王病中不必起来接旨了,躺着听着吧!”一名传旨太监大摇大摆走进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乌禄要起身,想揍他一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可被金兀术紧紧拉住,石土黑也示意不可交恶这种小人,笑呵呵上前两步,公公受累了,又这么体恤梁王,小小心意就权当茶钱了。”说着将手指上一个玉扳指褪下来放太监手里。
“呵呵,国公这多不好意思啊,既然您体恤奴才,奴才也不能让您为难,看梁王已睡了就别在这儿宣旨了,您代为听旨接下得了,走我们外堂说……”太监明显有买好的意思,不想让金兀术听到旨意了。
不想金兀术怒道:“大胆奴才,虎死还剩几斤骨呢,本王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就在这儿给我念,是不是我儿子被你们弄死了?快说。”
也许回光返照也许他不认命吧,“嗷”一声,一只白虎被他仅有点元神力放了出来,做势欲扑,太监吓得扑通跪下:“大帅,大帅,奴才只是小小传旨官,芮王是李老僧给踢死的,不关我的事啊!”
“啊?”“噗”一口逆血喷出,金兀术双眼一翻人死了过去,白虎无主,一声虎啸虎爪向太监头上一抓人头粉碎,白虎向门外奔出,边走边淡边淡边走,渐渐消失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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