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九的目光凝在老板笑嘻嘻的脸上,心思一动。佛花楼?这是什么地方?她可是从未曾听陈瑜之他们提起过。这人是谁?为何要为自己解围?若是韩王,那难道,此事又与王文泉有关?
她在心里默默盘恒了一番,想了想,对着老板说:“老板,我要你再帮我做件事,你让人去杨秋白大人家中送个信,你拿着我的手信,他们定会酬谢你的。”
见花未九提起杨秋白杨大人,对于酒店老板这样的人精而言,心中已然断定了眼前的这个柔弱小哥与那杨大人之间,必然有着紧密的关系。
这样的人,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莫说是有酬谢,即便是自己掏钱也是要帮着传这个口信的。
想到这里,酒店老板忙不迭的找来了纸笔,让花未九将手信写好,随即招呼了小二,让其将手信快快送至杨秋白。
看着老板乐呵呵去找人送信,花未九此刻已然平复下来,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花未九并没有什么多想的。
这朗朗乾坤,对方若是想对自己有害,就无需再给自己付钱了。既然对方主动上门,哪有不应的道理?何况就目前来看,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如此,就去佛花楼探个究竟!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要这样和自己想见!
佛花楼,花未九先前并没有见过,细细问了店老板,店老板也是说了半天,花未九听的也是一头模糊,只是觉得那佛花楼似乎藏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无奈,店老板只得又拿过纸笔,细细的画了一幅地图给花未九,花未九这才大概知道了那佛花楼所在之处。
等花未九一路找到佛花楼的去处,才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简直啼笑皆非。这佛花楼之所以隐蔽,乃是因为它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秦楼楚馆。这佛花楼,恰恰是其中最特殊的一间。
花未九站在门前大厅,有些哭笑不得。这女儿身来逛淸倌儿馆,只怕还是汴京第一个。虽说现在穿的是男装打扮,但这岂不是更尴尬,尤其是自己这身份,连一个走街串巷的老者都能看出来,那这楼里阅男人无数的这些人,岂不是一个照面九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到时岂不是更尴尬……
“啊哟,您可来了。林官人等您好久了,快随奴家过来!”花未九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嗓音传来,直让花未九的胳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花未九咬了咬牙,随即猛的抬起头,却看见一个身着水蓝色丝绸袍子的男子拽着她就往里走,男子长相俊美,却一口一个奴家,让花未九又是一阵发抖。
“你,你认识我?”花未九忙不丢的一边将手从那人手中抽出来,一边结结巴巴问道。
那人飞了一个
媚眼:“小官人可真是见外,就您这俊秀的模样,即便奴家没有见过你,林官人一说,我见您这样子,可不就是您了嘛!小官人是第一次来吧?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可要多照顾奴家的生意呀!”
一边说着,那个自称奴家的美男边拽着花未九绕过重重楼阁,拐进了一个偏院,将她往里面一推,自己反倒退了出去,娇笑一声掩上了屋门。
屋中一片寂静,静的连窗外院中的虫语声似乎都能听得见。花未九前面是一个四方屏风,屏风后袅袅青烟席卷而上,映着屋内粉色窗幔,一片旖旎之色尽显。
“阁下刻意引我至此,现在该出来了吧。”花未九看向屏风后方的淡淡人影,开口道。
那人轻笑一声,旋即站起,慢慢踱着步子走了出来,长身玉立言笑风流,不是韩王是谁?
花未九一惊,此人特意将她找来这个地方,是打算做什么?她原先以为是与王文泉有关的人在暗处看到了她,故此将她引来此处,却没有想到居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韩王殿下!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抑制住心中的翻涌,懒懒看向韩王:“拜见韩王殿下。”
“近日听闻未小官人风头劲出,本王可是一直希望能与如此聪明绝顶之人见上一面,今日果然如愿了。”韩王黑眸半敛,带着玩味的姿态看向她。“果然如我所想一样,未小官人真是风姿飒飒,一表人才啊!”
花未九半垂着头,纹丝不动道:“谢韩王赏识,未某不敢当。”
韩王哈哈大笑,指着屏风后的矮桌道:“未小官人请坐,今日某特意设宴与尔同饮,还望不要拘束。”
说完,率先在主位坐下,伸手朝着对面扬了扬。
花未九犹疑了片刻,抬眸对上韩王审视的眼神,只得默默上前坐下。韩王与她一直没有什么交集,今日突然来这一出,不知道闹的是哪一场?
韩王执着一盏水晶杯,晃了晃血红色的葡萄酒:“这酒可是我珍藏了三年的佳酿,当年父皇将其赏赐给我,我便将其存在冰窖中,直至今日才取了出来,想必时间正正好,特意拿来与未小官人共享,你不妨试试味道如何?”
花未九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殿下见笑了,未某从来未曾喝过这种酒,实在无法评判好坏。”
韩王慢悠悠品着酒,似乎并没有看她。但她却始终觉得有一丝审视目光在围着她打转,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想赶紧逃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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