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这是陈瑜之此刻的第一感觉,刚刚的那一次交手,自己已然使出了平日里能够学会的招法,却不料被那常随鞭子一挥,便将自己打翻。

忍着手臂出来的痛感,陈瑜之的心中早已自责了许久,毕竟如是平日里能够多多听父亲的话,勤练一些功夫,想来也不会若今日这般狼狈。

陈瑜之狠狠的看着依旧神情若定的挥赶着马车的常随,拳头紧握,口中更是发出牙齿紧咬的咯咯声。

陈瑜之略略缓了一下,正要再扑过去,却不料被身后的花未九拽住了。

陈瑜之疑惑的转过头看了看一脸漠然的花未九,赌气道:“未九,你要做什么,即便我打不过,但也不是就这样放弃的。”

花未九轻叹一声,低声道:“瑜之,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没看到刚刚你们交手的那两下,你是决然没有胜算的。况且眼下,这个人似乎只是想将你我带到某个地方,并没有要下毒手的样子,你我还是见机行事为妙!”

花未九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甚至连陈瑜之都是勉强才能听清,但陈瑜之心中还是怒火难压,扯下花未九拽住自己的手,就要有所动作,却不料那常随又说道:“陈公子,我劝你还是听从你身后那个公子的话把,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待会到了目的地,我办完了事情,就会送你回去,但若是你再有所动作,那就只能让安国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个你可要想好了!”

常随的话如见到二人之前一般的缓慢,但听起来却又这渗人骨髓的寒冷。

陈瑜之思量了一下,对于二人之间在功夫上的差距,他似乎已经认清了形式,且这个形式对于自己来说,决然没有丝毫的胜算。

别的且不说,就单单花未九那细弱蚊声的对话,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那神秘的常随竟然也能听得清楚,这不仅是听觉上的了得,更是二人之间功夫上的差距,俨然不是同一级别上的。

想到此,陈瑜之也只能愤愤的坐在车厢中,思索着下一步如何是好。

花未九静静的看着坐在车头的常随,心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慌,毕竟依着现在的作为,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杀死自己的打算。

一来是此次的绑架,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去与一些事情相关连,否则直接九可以将自己干掉。

二来,则是有人下了命令,让将自己带到某处,而此人只是负责带自己而已。

但不论哪一种可能,此刻,花未九暂时是安全的,但此时事情的背后到底是因为什么,一时之间,花未九并没有想得明白。

但有一件事花未九是明白的,严子敬的被捕是真的,虽然这常随的身份已然是假的,但能借着

严子敬将自己引出来,想来此次定然又与那连环案有关。

只不过,该人手中的书信到底是真是假,花未九一时并没有任何的断定。当花未九看到心中所写之事时,一时兴奋,并没有去关注书信的真假,毕竟那书信的笔法猛一看,与平日杨秋白的笔风几乎一样,而能光天化日跑到杨府说是杨秋白找自己,这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这一番思考下来,静观其变,俨然已是此刻最为恰当的行事方法了。想明白了这些,花未九所幸闭目养神起来,这倒让在一旁自怨自艾的陈瑜之,又是一番不解。

车厢内一时静寂无声,唯有车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坐在车架前的常随似乎对车厢内的二人,没有丝毫的在意,依旧缓缓的赶着马车,朝向着那不为人知的目的地而去。

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心中估算了一下距离,离目的地的距离并没有多远,这倒让那常随愈发的放松下来,半眯着双眼,任马车向前行走,只是时不时的抬眼看一下而已。

突然,男人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森然的掌风,男人略略睁眼,不慌不忙的侧身躲过背后的一章,轻转身子,扬起衣袖,随即一股劲道抚出。

陈瑜之大惊,慌忙躲到一边,但由于动作过大,整个人直接撞到了车壁之上。

男人见此情景,手掌顺转,硬生生的将刚才发出的掌力收了回来,鼻翼中发出一声冷哼道:“这次且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管他安国公,还是镇国公,我都不会再给面子了!”

说完,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马匹上,顿时打的那掌车的马匹狂奔起来,直颠的花未九像是一个不倒翁似的,在车厢内左右晃动。

与花未九事先已经在车厢内坐定,身子只是随着马匹的狂奔而左右摇摆不同,陈瑜之刚刚因为躲避男人的掌风而暂且摔到车厢的一侧,而遇到狂奔,压根就没有固定的力度,整个人便被甩了起来,在车厢内四下乱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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