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散去,伴随着几声破门的声音,屋内一时站满了人,只不过刚刚还站在窗口的神秘男人,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瑜之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许是穴道刚刚被解开,整个人的步伐还有些摇晃,待见到花未九无恙时,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道:“未九,你没事就好!”

说着,陈瑜之转过身对着其中一位黑衣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人群中站出一个中年汉子,对着陈瑜之拱手道:“卑职奉杨大人之命,前来解救二位!还请二人随在下去见杨大人!”

“你们是杨秋白派来的!那也就是说杨秋白压根事先就知道我和未九会被人劫持,那为什么还让对方得手了,待会我见到杨秋白,我一定要问出个究竟!”陈瑜之有些激动道。

“其他事情,卑职不知,卑职只是奉命前来此处营救两位,至于其他的,杨大人并没有交代!”黑衣首领毕恭毕敬道。

陈瑜之还要在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花未九劝阻道:“这些事情,待会见到杨大人不就知道了,你何必要为难他们,况且若不是这几位官爷,我们现在在哪还不知道。暂且不说这些了,还烦官差大哥带路!”花未九说着有转身对黑衣人道。

黑衣人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招呼过身边的一个属下,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引着二人出了院落。

门外,早已停了一辆马车,二人上车,黑衣人轻轻挥手,其他人便四散而去,独留下黑衣首领还有两个黑衣人并随。

马车徐徐前行,想来是经过这一遭,陈瑜之早已疲惫,上了马车后,随着车厢摇晃,陈瑜之已然酣睡。

花未九却异常的清醒,透过挂着轻纱的车窗,能看到路边的一簇簇翠绿不时闪现而过。

花未九此刻心中却异常的平静,她并没有再去考虑那神秘的常随到底是谁,毕竟既然杨秋白能够派人将自己与陈瑜之从这偏僻之地救走,那这背后的一些事情,想来他也应该知道。

即便如此,与其苦苦思索,不如待会见到杨秋白后再看他如何去说。

与陈瑜之埋怨杨秋白明明知道有人要对花未九下手,而放任对方得手不同,花无九倒觉得杨秋白此举倒也算是好办法。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况且只有让那背后之人得了手,才能去真正的探明要下手的究竟是何人。

况且,这群黑衣人的表现,已经让花未九相信,若是自己遇到任何危险,定然会有人出手相助,而这一切的统筹,都源自于杨秋白的缜密。

想到这里,花未九不禁有些脸红,自打昨天被杨秋白“表白”之后,花未九便再也无法在考虑到与杨秋白相关之事时,能

够像以往一样,心平气和。

但想到这种牵挂,花未九的心中却有些彷徨,对于她而言,在那件事情尚未解决之前,自己与杨秋白的这份情感出现的是否真的合适,她不知道。

然而,这个问题花未九又无从与他人说起,只能随着事态的进行来进行取舍了。至于其他的,又何曾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

一阵风掠起窗纱,带来阵阵的青草香。花未九呆呆的望着窗外,心绪已然不知去向。

“姑娘,你别走!你别走!”

陈瑜之的喊声,让陷入的沉思的花未九一惊,转头望去,却见陈瑜之依旧在酣睡,刚刚的那声喊叫,应该是梦中所语。

“姑娘,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别走!”

花未九一阵无奈,想来这陈瑜之又梦到了那个自己吧,说起此事,花未九倒是有些头疼,若是哪一天这陈瑜之真的知道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就是身边那个瘦瘦弱弱的未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头疼啊!花未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眼下的这个情景,不正是鸡腿叔经常捣鼓的命犯桃花吗!

天啊,我该怎么办!花未九的心中一阵苦恼。

马车一路前行,但花未九和陈瑜之并没有被带回大理寺,也没有被带到杨府,而是被送入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府邸当中。正当花未九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一人一席青衣,不疾不徐,从远处慢慢踱了过来。

杨秋白?真的是杨秋白!但他与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没有?劫持他和陈瑜之的人,究竟是不是韩王派过来的?一瞬间花未九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么说话说话,一旁的陈瑜之已经兴高采烈的喊道:“好家伙,早就听说你有一处宅子,是圣上专赐给你的,今日我果然见到了!”

杨秋白,视他如无物,而是沉默看向花未九:“如今你的处境很是不妙,愿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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