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认为,而是肯定。那段骨墙坍塌时,地面分毫未动。刚好能证明骨城的支撑面积很大,而且很深。按照小李的描述,我和谢教授、池田教授做过一个模型……”余盛世严肃起来倒也头头是道,听得孔家杰频频点头。

程伟赶到时,孔家杰已经被余盛世撩拨的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来一场特大暴雨,让洗笔峰再塌一半,各取所需。

余盛世偃旗息鼓,将主场交给程伟。

孔家杰并不想在公共场合和程伟表现得太过亲近,传出去肯定没什么好话。主要是程伟的顶髻太过出众,介于神经病和宗教人士之间。

周向阳知道孔家杰的顾虑,严禁随行人员拍照。

“小程多余跑这一趟,担心我们把这些单价百万的草木花卉踩坏了?”谈的投机不代表毫无芥蒂,

孔家杰不着痕迹的将了余盛世一军。

“哪能啊,价值千万也没人重……”程伟脸的笑容突然凝滞,转身就跑,仿佛遇见了洪水猛兽。

“小……”孔家杰还没来得及恼怒,便看见程伟头顶凭空生出一缕不容于天地的绚烂,束于发髻左右的青丝流出两道五彩斑斓,似银河炸裂,如瀑般倾泻。

程伟反应神速,赶在冠袍幻化之前,以玄气压制时光,以人类体能极限狂奔至车前,风驰电掣般远去。不是赵恒,就是刘娥,以时间点来看,更像是后者。

“网有同款!”余盛世笑的比哭还难看,这样都能被他糊弄过去,何止一百万?

宋仁宗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二月,戊戌。

司天监言含譽星见东北方,其色黄白,有光芒长二尺二。

是夜,福宁殿冷冷清清,内侍、宫女都在殿外廊下候命。

时年六十有四的裁处军国大事、皇太后、刘娥,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软弱,拉着太妃杨氏的手叮嘱:“我的时间不多了,妹妹以后保重身体。”

杨太妃大骇:“姐姐说什么呢?天象而已,哪朝哪代没有?”

无数泪花在刘娥眼中闪烁,她脸却洋溢着幸福:“想见见七哥……”

祯儿明明是六哥!

杨太妃泪崩:“姐姐莫急,这就传六哥儿来见。”

刘娥笑着摇头:“不是祯儿,是祯儿的弟弟……他说可以让我们母子团聚,怕是只能天子可感召。”

甲辰,刘娥斋宿垂拱殿。

乙巳,刘娥服褘衣、九龙花钗冠、乘玉辂赴东郊太庙。

当日,入庙祭祖时,先改天子衮服名为衮衣,衣去宗彞、裳去藻、去佩剑。再改皇太后冠戴为龙花十六株、前后各垂珠翠十二旒,诏名仪天。

刘娥行天子之实、以天子之礼祭祖的次日,群臣疏天子赵祯,奏请加封。

赵祯遂诏:“应天、齐圣、显功、崇德、慈仁、保寿、皇太后。”

是夜,刘娥再次斋宿垂拱殿,并于当夜撤帘福宁殿,令赵祯亲事委决。

中外骇然。

三月,庚寅。

刘娥不豫,卧床福宁殿。

赵祯大赦天下,除常赦所不原者。并募天下善医驰传赴京师。又令僧道童行就帐京畿三年、西京南京五年、诸道七年,剃度披带。

刘娥言其无用,令赵祯诏内外城禁军,连续十夜齐呼“玄始帝君”,皆无用功。

三月,甲午。

福宁殿内,死气沉沉。

刘娥一手拉着杨太妃,一手拉着天子赵祯,含糊不清的问:“蓝继宗呢?是不是睡着了?还没把人领来?”

赵祯泪流满面:“娘娘放心,孩儿……已命人去催。”

“贵人来了,贵人来了。”深宫内的死气沉沉被一阵喜极而泣声打破,蓝继宗姗姗来迟,“贵人和长公主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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