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很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撩人心弦。
她恍恍惚惚间，便已经点头。
贺稚渊笑了，眉眼上翘，再次亲了亲她的额头，“上去吧，一会我来接你？”
他现在有事还要走一趟。
“好。”林莘含羞下次，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
小丫头害羞得很，说完之后，便已经加快脚步离开，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贺稚渊视线一直未收回，盯着看了好一会，嘴边笑意未曾消退。
相处十几年，他总是了解这个丫头的。
这样的结果虽一开始就在他的预想中，但她真正答应的那一刻，欢喜还是袭满了他。
会对她好，很好很好。
*
“小季，沉香包间的一壶龙井，你拿过一下。”领班吩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跑过来，接过盘子，“好的李姐，我现在去。”
“恩。”
对于季橙他们还算满意，年上，谁都要回家过年，可这些馆子还要开着，能招到这些大学生寒假工自然是再好不过。
季橙也勤勤恳恳端着盘子，季家她自然是回不去了，年上上班工资高，加上她长得不错，很有优势，所以就被这个高级茶艺馆录用了。目前正在学习茶艺，希望下次来能有更高的工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要接触这些高档场所。
这里有钱人多。
季橙一个拐弯，与低头走着的另一个人相撞，壶里的茶一下撒了出来，她心都咯噔了一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生也吓住了，连忙回神，“你没事吧？”
“没事。”季橙摇摇头，端好盘子。
林莘也懊恼，她刚刚心思也瞟了，看着撒出来的茶，声音歉意，“这个茶撒了，这样吧，这一壶我要了，你再去泡一壶可以吗？”
“您在哪个包间呢？我帮您端过去。”季橙这样说。
对于有钱人来说，这一壶茶不算什么钱，她才没上班多久，也怕挨骂，这样再好不过了。
“沉香，就在前面，我自己端。”林莘说着就接过来，笑着说，“去吧，免得你挨骂了。”
泡一壶也需要时间。
她好说话得很，季橙也没多坚持，只是帮她把包间的门打开，低着头，“谢谢。”
这件事严格上来说不是她的错，她也是被撞，既然客人这般要求，那她就顺着了。她嘴里说着谢谢，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
其实再去换个盘子就好，不过有钱小姐大发慈悲，那么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花的又不是她的钱，还有提成。
林莘也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走入包间，将茶放下，“哥哥，你急什么？我不是说要到了吗？”
“你哥哥担心你。”
季橙正在关门，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她余光猛地往那头一瞥，手倏然握紧。
苏妮妮与靳永奕正坐在一起，她双手圈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一副十分亲昵依赖的模样，显得小鸟依人。
呵，小鸟依人，苏妮妮就是会装！
哥哥？
她倒是想不到，那是靳永奕的妹妹，突然就有点反悔刚刚的行为。
关门的速度很慢，也没人注意到低头的她，里面的说话声还传来。
“这个啊，刚刚我撞到人家了，这壶茶就要了。”
“妮妮和永奕？人家就这样，你们当做没看到不就好了？”
“哥哥，你说什么呢？”
“妮妮姐打输了哥哥负责，我和妮妮打，她肯定输。”
…
里面欢声笑语传出来，季橙越发觉得不公平。
又是苏妮妮。
自从上次陈茹的事情过后，她不敢轻举妄动，但苏妮妮后来还是撤销了对陈茹的起诉。
说得好听，各让一分，实际上，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季橙心底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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