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舰队指挥部会议结束还不到两个小时,阿鲁多训练基地的上空风云突变,大片大片的乌云遮蔽了太阳,天色暗了下去,不久,微风变成了狂风,吹得飞沙走石,伴随狂风的是暴雨,将训练中的部落武装淋成了落汤鸡。
能见度不断下降,雨水和风沙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这样恶劣的天气下,训练不可能继续进行,各支独立训练的部队长官不得不鸣金收兵。
狂风暴雨之下,气温急剧下降,武装人员被冻得瑟瑟发抖,回到兵营赶紧脱下淋湿的衣服,换上干爽衣服才使得身体慢慢暖和过来,在他们的记忆里,这样突然出现的恶劣天气从来没有过,大风大雨都是在台风季节出现,除了有先兆外,并不会带来大幅度的降温。
这些部落武装人员都是一群文盲,他们无知,他们迷信,他们深信天气毫无征兆的突然变化,预示着部落里将有重大的事件发生,而且是不利于部落的事件,他们在心里祈求,祈求祸事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阿鲁多与众大臣算是读过书的人,他们同样迷信,他们同样担心有不利的事件发生,只是没有人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不点破是怕触了霉头。
狂风暴雨不可能持续很久,慢慢的,狂风暴雨变成了绵绵细雨,看样子短时间内停不了,不到六点,天已经黑得只能看到朦胧的人影,估计很快就会伸手不见五指,部落武装全部在兵营里禁止外出,七点之后,各个营房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中军大帐里还是灯火通明,但也失去了往日的欢歌笑语。
北美大陆虽然盛产石油和天然气,但这些原始部落不会利用,照明还是靠松枝,能源显得相当珍贵,除了中军大帐,营房不准点灯,以前从未出现过伸手不见五指的恶劣天气,这些部落武装人员一个个躲在被窝里发抖,想睡却又睡不着,心里始终无法排解脑子里的担忧。
阿鲁多与众大臣同样是忧心忡忡,谁都不敢就寝,他们围在中军大帐里唉声叹气,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王八对绿豆,谁都提不出有益的建议,只能抱团壮胆。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阿鲁多将平时五十米一个的单人岗哨,改成了每隔三十米一个的双人岗哨,而且将两个小时的换岗时间改为一个小时,他不是担心遭到敌人袭击,也不是担心野兽,具体担心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是担心天降祸事吧。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样的恶劣天气下,没有人能够在户外行动,野兽也在躲避风雨,按道理不应该担心,但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个晚上,无数人无法入睡,底层的武装人员虽然无法入睡,但起码是在温暖的被窝里,阿鲁多与众大臣则是在火炉旁边坐了一个晚上,最悲催的还是那些站岗的亲兵,虽然只有一个小时,但一个个依然被雨淋得全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
实际上他们站岗纯属多余,伸手不见五指之下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听,在一个有风有雨的漆黑夜晚,人类的听觉又能听到什么。
忐忑不安中平安无事,天上还在下雨,户外朦胧一片,虽然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点萎靡不振,庆幸的是没有祸事发生,这样的天气下,训练不得不取消,所有人都躲在帐篷里无所事事,心情相当的郁闷。
昨天晚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消极中度过,太平洋舰队的特战队员按照计划,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潜入训练基地,风雨和黑夜不但不是阻碍特战队行动的因素,反而是特战队行动最有力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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