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会场,侧室内。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坐上看台,孙盘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今天来得人不少,很不错。”他朝着身旁一个独眼劲装的中年汉子点了点头,又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说今天要加赛一场,我们兄弟可是连夜赶了出去准备的,自然没问题。”那独眼中年与孙盘说话时并不客气,似乎对于连夜让他们去加班还带有几分不满。

“哦,那可是辛苦彭叔了。”孙盘也不在意那独眼中年的态度,与之笑脸相应。

“哼,家族里其他的觉醒者都是被安排跟随在了大爷和三爷身边,平日里吃香喝辣,那叫一个风光。偏偏我彭槐倒霉,要来照顾你这没本事的小老二,天天蹲守在这充满恶臭的贫民区不说,还要起早贪黑的去帮你打猎,真他娘晦气。”

孙盘越是笑脸相应,那自称彭槐的中年汉子越发无理相对,连连抱怨。

孙盘面不改色道:“今天大哥似乎心情不错,也说要来看看热闹的。”

“哦,大爷要来,那倒真该准备一番。”那彭槐似乎对孙盘口中的大哥极为看重,说着便站起身来,“我再去查查这批货的状态,免得一会不够精彩。”

“有劳彭叔了。”

“哼。”

孙盘依旧客气,只换来彭槐冷脸,即便那彭槐离开房间走得远了,孙盘脸上却还是始终挂着笑容,仿佛并不为彭槐的态度而恼火。

不多时,又有一青年人来到孙盘门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那青年进屋见了孙盘,才仿佛注意到自己这是客入主人房,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道:“哟,二爷,嘿嘿,我这一顺手就推门进来了。”

“无妨无妨。”孙盘笑着摆手,对那青年似也极为客气,“王小哥你既然来了,想必大哥他也快到了,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你来吩咐我?”

那王小哥大咧咧往孙盘屋里的沙发一座,翘起二郎腿。

“我来是知会二爷一声,大爷已经来了,就不来与你寒暄,自去包间里看戏了。你们最好尽快把‘节目’安排一下吧。”

“好好好,自然不能耽误了大哥的时间。我现在就去催办,一会儿再去大哥包间里向他问好。”

“大爷说今儿不用你过来了,他没什么闲聊的雅兴。”王小哥一挥手,站起身,也不与孙盘告辞,径直走了出去。

孙盘跑前跑后,张罗一切事宜,有过十几分钟,场中人已几乎坐满,在等待中躁动不安。

黑山看着此时地下会场的阵仗,反而悠闲靠在铁笼边。

“周游兄弟,你说那孙算盘又要搞什么名堂,这么多人,是要把咱俩当猴戏来看么?”

“的确像是看戏。”周游脸色极不好看,带着浓浓杀气。

“咱们兄弟俩干嘛傻乎乎呆在这笼子里给他们当戏来看?”

“因为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明白。”周游声音低沉道。

“什么事?”黑山问。

“我父亲的腿,到底是怎么伤的。”周游道。

“难道你爹的腿不是给凶兽咬断的?难道来看诊的医生也看错了?”黑山奇道。

“的确是给凶兽咬断的。”

“那你还纠结啥?”黑山更感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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