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见此伸手说道:“未有此想法的落主还请稍坐,让我见见有此想法的各位落主!”
刘盛这话儿一说,作为落主的人,个个都是很精明的,哪能不知这刘盛是在看谁对他有意见,显然这是在逼他们站队啊,一个个互相看着,若是落座的多,他们便落座,若是落座的少,他们甚至可重新选可汗。
胡落主见这些人如此模样,不屑一笑,他可是知道酋长冠一直便在,至于印,那是朝廷的认同,而不是他们,此时便是表忠心的时候,一甩胡裙,盘膝而坐,身后的十位落主一看自家邑落的落主都坐了,也纷纷坐下,贺儿落紧随其后,贺儿落下的六位落主一看,也是坐下,有了带头者,就有后来人,不少人深思下,望了望左侧的独孤鑫,也开始落座。
此时的独孤鑫深皱着眉头,目露凶光,来的路上他便已接到刘盛的消息,酋长印被盗,若是朝廷发现,定会借此发难,朝廷对宗主和部落的忌惮一直很重,一度想着再次离散部落,若不是怕引起反抗,早便执行了,若是有了理由,朝廷可不会放过此等机会,而独孤部落若不想再被离散,唯有尊那有酋长印的落主为可汗,或是抢夺过来。
而这,也是刘盛气恼的原因,这些胡人他已视为囊中之物,就待继位便组建大军,为盛乐之战准备,这酋长印被盗,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独孤落,或许他刘盛还未实现抱负,便被砍了脑袋,而独孤部落若是再经历离散,那在朔州之地当真便如羔羊一般,等待他地的胡人抢掠。
此时落座的落主已有二百余,刘盛冷笑着望了眼站立着的落主,而那长孙突老神在在的看着戏,仿佛不知一般。
刘盛见此,对身边的人小声道:“你等稍后且记住站着的人!”
这些护卫纷纷点着头,朝那些站着的落主看去。
刘盛再等了约有六十呼吸,见未再有落主落座,此时未落座的落主约有七十余,刘盛冷笑一声,说道:“少数服从多数,我,独孤盛,当继位,你等可还有何话说?”
落座的落主纷纷一笑,看向那些站着的落主,只见这些落主脸色不怎么好看,那乌洛兰的落主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那长孙突站了起来,乌洛兰的落主见此一愣,随后轻轻一笑,把话语吞进肚子,不再言语。
刘盛见此,嘴角一撇,心道:“藏不住了吗?”
只见那长孙突高声说道:“独孤部落酋长继位,本与我无关,但酋长印事关重大,我仅代表朝廷,望独孤部落出示酋长印,以证酋长印尚在!”说着,长孙突朝着东南方严肃着拱了拱手,说罢便笑着望向刘盛。
这笑容在刘盛看来,有些嘚瑟,还未等刘盛说话,独孤鑫便猛一拍案几,嘭~,猛得站起身来,指着长孙突一脸怒色的喝道:“长孙突,你莫非不信任我等?且你有何资格代表朝廷观看我等酋长印?”独孤鑫旁边的独孤幢主几人一见,也纷纷起身,对长孙突怒目而视,其中还有那丘穆陵幢的幢主丘穆陵贡。
长孙突听闻,扭过头对独孤鑫笑道:“独孤将军莫要气恼,非是突不信任你等,乃是这酋长印事关重大,我身为朔州官员,理当有权观看!”
“你如此做,岂不怕出不了这朔州之地吗?”独孤鑫怒指着长孙突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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