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拿我等?......”

“我等认冠不认人,有何错?为何拿我等?......”

被控制起来的落主不断惊慌的呼喊着,刘盛嘴角一撇,心道:“认冠不认人?若是你等还继续当落主,岂不是让你们继续阴奉阳违?老子都是你们的顶头上司了,你们还认一个破冠?”

刘盛不屑一笑,看着被众人押到中间的落主冷笑道:“仪式未完,说不得,朝廷不日便要拿我,是不是?诸位落主?”

那天师见此遭,看了眼长孙突,心道:“此等蛮子,当真野蛮,一言不合便要拿人,若再是一言不合杀了我,当如何是好?看这长孙突,想来也靠不住!三百人便想以武力对抗这些索虏?”想着,这天师忙说道:“独孤酋长,这诏令便与你了,我天师道还有些事务要我处理,我便先告辞了!”

长孙突听闻此话眼皮子直跳,这天师乃是他收买下来的,甚至伯鸭也是他打发走的,因其他官员不是其他部落的便是汉人,不便管酋长之事,唯有那未有官职却能说得上些许话儿的人,这天师,便是最好的人选,可此时这天师见事不妙却要逃。

刘盛伸手道:“慢,天师既然来此,岂可让你如此匆忙便走?若是让外人得知,岂不笑话我等的待客之道?还请天师稍作片刻,看一出好戏!”

说着,刘盛望向那孤独幢从未动身的百人,众人随着刘盛的目光望去,看到一队人马押解着数十人人前来,不少被护卫押在中间的落主见那些被押解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嘴角打着哆嗦。

片刻,不少落主望向乌洛兰与去斤的落主,乌洛兰和去斤是邑落,这些无神的人,皆是这两邑落下的落主,而非此二落的落主茫然的看着那些人,其中有些熟识之人,令他们甚是迷茫。

待那图带押解着人来至祭坛下,那图对刘盛施礼道:“那落领民那图,拜见可汗!”

押解着那些人的士卒一听,也纷纷道:“.......落领民......拜见可汗!”

长孙奇却道:“拜见朔州酋长!”只是那声儿,被淹没下去。

刘盛对胡祺示意一眼,胡祺一看,便走到长孙奇的身前,从长孙奇手里接过他捧着的一个红布盖着的托盘,缓步走了过来,待胡祺深弯腰,托举着托盘不再走动。

刘盛看了眼诸位落主,对大祭司说道:“请大祭司为盛戴冠!”

大祭司摸了摸他那山羊胡,对着下面的人笑了笑,喝道:“酋长戴冠!诸人静音!”

说着,也不理会下面人的表情与对被押解着的阿郎的呼声,大祭司对着胡祺左右转动,念念叨叨,大祭司此时却未像之前的继位仪式进行,他省略了些许,待他掀开红布,露出一顶全玉制作的玉冠,这玉冠与凤冠类似,因玉在古代是可通天之物,大数部落祭天、继位时用的都是玉冠。

所谓天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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