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内心充满了问号与感叹号,完全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接连迈出两次左脚导致劈叉……要不是板甲本身的活动范围限制的话,穿着轻甲的倒霉男人很可能直接一字马躺在地捂着裤裆哀嚎了。

神经毒素攻击类法术,这种比较考验施法者灵能微控的高阶法术并不是现在的斯汀娜能使用自如的,但好消息是在安全环境下她可以通过‘附加’吟唱来释放,不实用的缺点则是无法在被伏击或是临时遭遇战中使用。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很难说是缺点或优点的地方:由于她阶位较低导致法术效果‘阉割’,所以神经毒素法术并非持续生效,而是间歇性的……如果是正常法术,那么一些敏捷类善于控制身体的高阶超凡基本在中招后就会迅速调整身体,并很快摸清规律适应这种情况……但遇到这类残缺法术时,这种缺点就变成了优点。

什么法术最可怕?当然是连施法者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的法术。

有道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他们的随机杀伤力往往比强大敌人可以遇见的伤害要令人更加防不胜防,毕竟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斯汀娜的法术就是这样。

在骑士谨慎起身并发现自己身体似乎恢复正常,之前的那种不协调动作只是自己的‘错觉’时,他发动了快速冲锋……随后,再度以狗吃屎的姿态扎入一滩不知道什么生物拉出的粪便中。

相比于还在和自己随机命运抗争的倒霉骑士,牧师的处境显然也不怎么好。并不能发现洛恩陷阱的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个时代超凡者的棘手之处……比起他们所在的时代,这些人既弱小又依赖外物,但真是这些匪夷所思令人防不胜防的小把戏,却把她搞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已。

她所生活的时代更本没有这些不中用的小东西,更没有那些敢于拿着奇怪武器挑战超凡者的普通人……而随着永恒守护不断的延续,这种曾经被视为无荣耀的职责在岁月的残洗礼下,渐渐变成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囚禁。而最可怕的是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摆脱这个可悲的牢笼---自己永不腐朽的**。

在这个永恒的囚牢中,他们的意志慢慢被黑暗腐蚀……当曾经的荣光与信仰不再时,看到的都只是这世界最坏的黑暗面。牧师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挥起短剑将误入自己防区的普通人杀死,也记不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分男女不留活口的消灭一切自己视线内的生物…即使那并非位于防区之内。

她唯一大概有印象的,就是这些人的武器从短剑变成原始的火枪,到最近‘几百年’才出现的各种先进半自动武器……但无一例外,这些机械造物都没有真正伤害到她,即使今天这个油滑的低阶超凡也一样,他的攻击顶多只是让牧师稍微难受了一点,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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