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罢了。算你命大,不曾想你还能留得命在。”

那狱卒白了一眼,姜维虽不是他的仇人,平日里更无半点交集。可姜维能活着回来,心中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不快。

“好了,废话少说。我等说奉将令来看牢的,可不是看你逞威风来的!”

“是是。将军说的在理。还请将军上座,这牢中不比别地,总是脏乱杂多,勿要嫌弃才是。”

那狱卒立即卑躬屈膝的不敢得罪了二人,又将姜维押了起来,张涂和布依二人与那狱卒相对坐着,各有心思。

“二位将军,恕小人斗胆一言,这姜维犯了重罪……不知为何迟迟不行死罪?”

“我二人也是奉公行事,其他如何知晓?杀不杀他乃是诸位将军之令,我等不过是得信罢了。”

“是小人考虑不周,冒昧失言。”

那狱卒就和张涂二人这么干坐着,咳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虽低着头,可无意之中瞟了几眼二人身上衣物,有几处尚未干的血迹。

狱卒并未打草惊蛇,可却无从下手,若是唤得一人前来,必定引二人注意。

“如今已近正午,想必二位将军腹中饥饿,牢中也无饭食。不如让小人几个兄弟出去买些回来与二位将军?”

“不必。我等在外差办惯了,就算是两天不进水米也无妨,不劳牵挂了。”

张涂和布依当即回绝了那狱头,登时尴尬无比,那狱头儿也是一笑了之,含糊过去。

一晃直到黄昏时分,张涂和布依两人也坐了一下午,哪里也不曾去。

“来人,把牢门给我关了!”

那牢狱头头突然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怒拍桌案,抽出刀来。

“你二人何许人也?为何敢假传将令?!”

“兄弟此言何意?我二人乃是曹仁将军亲军卫士,守卫府衙之人。兄弟有何证据来说我等假扮?”

“好叫你两个奸诈小人知晓。当真以为这牢中之人都是等闲之辈不成?若不是魏王心腹,怎能守卫许昌监牢?我等尽皆青州兵出身,且随魏王南征北战近十年。怎会看不出如此雕虫小技?”

张涂和布依左右看了看,这周围差不多有三十几人。若不是因为许昌岌岌可危曹仁将兵力都布在城上城外,恐怕便是死期。

“才知将军资历之高,恕我等无礼。可将军就算是虎豹骑,也不能如此指认,冤枉了无辜。”

“你二人甲胄之上血迹却是为何?”

一指二人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张涂和布依见了,心中一惊,不曾想疏忽了如此。

“也许是那姜维身上的,也许是不曾清洗。总有个一二缘由,近日战事如此之多,这也正常不过。”

张涂和布依自知已经被发觉,便打算鱼死网破,硬闯出一条生路。

“报!门外有人找,自称校尉。”

突然来一狱卒报来,门外有一校尉候着。

“校尉?我这就前去。你们几个看住了他们两个,如是走了一个,便留不得命在!”

那牢头急匆匆去门前迎那校尉,也不知是哪个军中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