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空话音刚落,这下惊讶的是尧剑波等四人了。

一时间尧剑波身子微颤,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师伯?他进蜀山三十多年却从没听说过此人。上次在淮海城总兵府内听了只言片语的,此人似乎还跟蜀山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至空又接着说道:“这位陈望野施主当年也是你们蜀山新秀,在武学上有着很高的资质,后来听说跟你们现在的掌门山野道人争掌门之位失败,愤怒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师父,然后消失在了江湖中。此人三十八年前来过我们天龙寺向至性师弟讨教,不过当时至性师弟并不在寺中。”

欺师灭祖,那是江湖中人所最不能容忍的事,尧剑波心道:怪不得掌门师伯一提到这个人就愤怒失态了。

武学院的首座至善怒道:“那陈望野杀了至性师弟,那就是与我们天龙寺为敌,现在他又投靠了倭寇,以后再见到此人,定当诛杀!”

一直没说话的参禅院的至苦突然说道:“方丈,这至性师弟掌管藏经阁,那天龙心法一直由他保管,不知......”

听到此处,至空也是神色一凛,目光很有深意地看向了尧剑波等人。

至仁性子最急,说道:“天龙心法是我寺镇寺之宝,一向是由藏经阁首座掌管,就算是我等修炼也需一层突破,得方丈首肯才能得见下一层心法。现在至性师弟不在了,那心法呢?”

尧剑波听到此处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和孙不忍对望了一眼,道:“至性高僧圆寂前不曾提到心法。”

至仁问道:“那他随身衣物里肯定有!”

尧剑波道:“我们火化至性高僧时不曾翻动他的衣物,如果真在他随身衣物里的话,也应该是同至性高僧一起烧了。”

尧剑波刚说完,几位高僧的面色变得无比难看,似乎这是比至性之死还要可怕的一件事。

至空也忍不住说道:“这天龙心法关系重大,若是从我等手上失传那将是罪过了,至性师弟身为藏经阁首座,肯定更明白这其间利害,不会什么都不交代便离去。若是至性师弟有什么遗言也请几位转告贫僧,贫僧代表天龙寺上下,感激不尽。”

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其中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心法不可能就这么不见,而尧剑波等人却是最后见到至空的,拿没拿心法,还不是明摆着的。

更深一层的是,现在蜀山剑派和天龙寺关系很微妙,都号称天下第一派,要是天龙寺被传镇山之宝天龙心法丢失,恐怕对于天龙寺来说,已经失去了跟蜀山剑派争雄的底气了。

尧剑波等三人当然是一头雾水,但是杨山河此时心内却是有些疑惑,他练过至性教他的那段经文,绝非普通佛法那么简单,难道就是这几个和尚说的天龙心法?

尧剑波知道今天这事自己几人已经是跳进黄河也难说清,朗声说道:“我尧剑波虽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自认为也不是那种鸡鸣狗盗之辈。当时至性高僧圆寂之时,我等三人均在场,以人格担保,确实不曾见过贵寺天龙心法。”

“人格?”至仁冷哼一声,“江湖上曾经多少自称君子之辈,最后为了名利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恐怕不少吧。你们蜀山的陈望野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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