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人视财如命,不可轻信!”

青皮离开之后,一向话少的扫把,居然开口向张伟进谏了——其心可嘉啊!

“我知道这种人不值得信任,他只会忠诚于银子,”张伟摇着折扇,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但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扫把皱着眉头,想着该如何说——他想、他继续想、他还在想......

“行了别想了,我心里有数,不会轻信此人的,”张伟也很无奈,“这种人我只会用为爪牙,只有你才是本公子的心腹,你就放心吧。”

扫把立刻热血上头:“大人......”

“万死不辞就免了,死一次很贵的,”张伟把扫把的话也说了,“行了,走啦。”

两人一起离开了太白酒楼。

翌日,忠诚于银子的青皮,带来了能替张伟解决问题的人——一名锦衣卫。

依旧是太白酒楼,不过这次张伟没再选蓬莱雅间,而是选了一间同样临湖、但小一些的雅间。

“张公子,这位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小旗官、殷澄殷大人,您吩咐小的办的事儿,就落在殷大人他老人家身上了。”青皮一脸谄媚的向张伟介绍。

“幸会幸会。”张伟抱着扇子对殷澄拱拱手。

殷澄歪坐在椅子上,用鼻孔平视张伟:“就是你想办户籍?”

张伟笑了笑:“是。”

殷澄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就凭这个‘是’字,我就能把你抓紧锦衣卫诏狱!”

张伟:“那殷小旗现在是要抓我吗?”

殷澄盯着张伟,像一条盯住猎物的毒蛇,片刻之后,他笑了:“这种买卖,很贵的!”

张伟:“有多贵?”

殷澄:“至少得一千两银子!”

张伟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这是订金。”

殷澄目光炙热,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我说的是一个人一千两!”

张伟不废话,直接从袖口又摸出一锭金子。

两锭金子,在阳光下,金闪闪的,晃花了眼......

殷澄伸手抓住金锭,盯着张伟:“在我大明的地界,人人都怕锦衣卫——你为何不怕?”

张伟摇着扇子想了想:“对啊,我为何不怕?”

殷澄收起了金子,也收起了落在张伟身上的贪婪目光,起身:“张公子就在京城住几天,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就来找张公子。”

“好啊,”张伟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殷小旗不留下吃个饭吗?”

殷澄停下脚步,摇了摇头:“浪费了。”

张伟:“浪费吗?”

“浪费了!”

殷澄走了,带着张伟的金子,迫不及待。

张伟和扫把两个人,吃着为四个人准备的菜。

扫把:“公子,此人不怀好意。”

“他当然不怀好意,”张伟夹起一块肉,笑了,“财帛动人心嘛......”

因为宵禁的缘故,大明的夜晚格外安静。

但宵禁只是针对老百姓的,对于披飞鱼服、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的巡兵却是不敢拦的。

殷澄带着手下八个锦衣卫,一路畅行无阻来到外城的一处破城隍庙——张伟和扫把没有户籍不能住店,只能在这种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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